门阀中的一部分嘛,但底蕴不足之下,这些西北土著弄的有些不伦不类,很有狗熊拿起笔墨的喜感。

    李伯玉这个“狗熊”就很典型,范文进很快就知道这人是个“草包”,属于那种书读了不少,却不知礼为何物的人,这是孔子他老人家最讨厌的一种人,用后来人的说法,大约是叫有文化的盲流。

    这让范文进一下就想到了那位汉王殿下……嗯,就是不知道这人有没有那位大王的心眼和见识了。

    由此可见,李破给范文进留下的印象很不好,心如猛虎,却又狡诈如狐,偏偏外面还套上了一层光鲜华丽的人皮……

    相互见礼,自报家门,寒暄几句,两国使者的到来,看上去让李伯玉很高兴,却又难掩其愁绪,显然,这并非是一个能很好的隐藏自己情绪的家伙。

    其实,他身上穿着的孝服早已刺痛了范文进的眼睛,旁边的梁师名也难掩惊容,估计心里也在想,不会是李轨那厮殁了吧?

    “殿下这是……”

    缓了缓情绪,范文进才试探的问道。

    李伯玉其实对这个病恹恹好像随时都能咽气的家伙不很喜欢,只是汉王李定安的使者,却已不容人有所轻慢。

    一边引众人入城,李伯玉一边在马上长长叹息一声道:“家叔近日丧故,某正在孝中,有失礼之处,倒让两位见笑了。”

    梁师名在旁边听了,身上酥酥的过电,心说你一个轩昂男儿,却非要弄的这么文绉绉的,想去找杨广考功名吗?

    范文进大大松了口气,心道,原来不是李轨有了不测,不然的话,咱们这就掉头回去,或许还能逃得一条小命?

    不过他到底心细,想了想便道:“竟是宗室亡故,不知是哪位……我等可要拜祭一番了。”

    李伯玉明显有了犹豫,可最终还是解释道:“两位使者莫要误会,是吏部尚书梁硕殁了,他与父皇从来都是兄弟相称,我等也皆以叔父呼之,平日更待之以师礼,今日略尽孝道,正在情理之间。”

    你这大喘气的毛病得治……如果是李破在这里,一定会吐槽一番。

    可范文进和梁师名一听,脸色就都变了变,梁硕竟然死了……

    这人在西北名气可不小,作为大凉皇帝李轨的谋主和结义兄弟,他可以说是李轨最亲近的臣子之一,甚至在凉国中出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这样一个人死了,还是在这样一个时候……

    实际上,他们都不会想到,老天爷已经算是格外开恩,算是多给了梁硕两三年的时间,按照原来的轨迹,梁硕和李轨两个难兄难弟,虽然没应了同生共死的誓言,可按照他们享年计算的,也差不多少才对。

    此时梁师名就问,“梁尚书竟然……那我等确该拜祭一下。”

    他的意思很明了,要是李轨的什么兄弟死了,也就那么回事,可死的要是梁硕,那可是西北英雄中鼎鼎大名的一位,应该去给他上柱香,就算磕个头也不冤。

    由此可见,梁硕在西北的声名了。

    李伯玉点着头,顺手还拍打了一下梁师名的胳膊,“多谢多谢,若能得梁兄这般英雄礼敬,想来叔父在天之灵也将慰甚。”

    梁师名晃着脑袋回应,“这算得什么?可惜之前未能见梁尚书一面,不然俺给他戴孝几年也是成的。”

    范文进瞅着忽然便亲近了几分的两个人,目光闪烁,良久不语。

    梁硕死了,就好像当初段文振逝于军中,对凉国来说,绝对不是件小事,他从梁师都处听得的消息,梁硕这个吏部尚书可不简单,这人有凉州武侯之称,显然是西北的人们将他和诸葛武侯拿来相比了。

    李轨能有今日,此人功不可没,这样一个人突然就死了,必然不会毫无缘由,看样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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