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很是做出了些事情,回到晋阳不久,便又跟在元朗身边看管晋阳仓房去了。

    如今算是户部辖下官吏,却又隐隐自成一体,是户部需要极力笼络的人群之一。

    另外一个叫库车,和阿史那庆云一样,当初被带来晋地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如今却已长成了一条彪形大汉,顶盔挂甲,满脸的横丝肉,看上去很凶的一个人。

    苏亶知道,这人现属左翊卫府辖下,官职不太清楚,却应该是张伦亲军中的将领,想到这里,苏亶心中不由一动,停下脚步。

    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近前说话。

    两个突厥青年稍稍对视,便行上前来,阿史那庆云笑着捶胸道:“下官见过苏侍郎。”

    不看长相,只听声音的话,已经不能分辨得出这是个突厥贵族了,这个家伙言谈举止皆已与晋阳官场中人无异。

    另外一个完全不同,捶胸有力,吼声如雷,“末将给苏司马见礼。”

    完全将阿史那庆云的声音盖了过去,让这个胸无大志,成天只想混日子的突厥贵族无奈的悄悄翻起了白眼。

    对于苏亶来说,还是苏司马这个称谓让他感觉亲切一些,笑着摆了摆手,“二位莫要拘礼……”

    先是跟阿史那庆云说了几句,顺便问候了元朗一声,才看向库车。

    这位穿戴倒还整齐,可气色绝对称不上有多好,脸上有些浮肿,还有些横七竖八的口子,眼睛中带着血丝,看上去很是吓人。

    这证实了苏亶的猜测,开口时便说道:“将军回来几天了?这天气,一路上可是辛苦。”

    库车没什么心眼,对这个裹的和粽子一样的苏司马也缺乏敬畏之情,只是在大军当中被同化的厉害,从当年那个热血倔强的突厥奴隶,变成了事事皆以军令,军规为准的军人。

    “没什么辛苦的,将军说了,没经历过风雪的汉子站不直……”

    他口中的将军定然是张伦了,其实和当年差不多,只是总将天神挂在嘴边的他,将天神换成了将军而已。

    可见张伦别的本事姑且不论,这笼络人心的本领却是不错的呢,要知道库车跟随在他身边,也只半载时间而已。

    说完库车咧开大嘴就乐。

    这么明显的讽刺让苏亶光火了一下,旁边的阿史那庆云则适时道:“苏侍郎公务繁忙,可有吩咐?若是无事,俺们就不耽搁您了。”

    苏亶笑笑,“不急,吾与张将军交厚,年关时却未能在一起痛饮一番,甚憾之,正巧碰见了你,过后来我这里一趟,我给张将军备了些礼物,烦你送回去可好?”

    “那苏司马可得快些,俺要随刘将军一道回去,明早就要启程……带的东西也不能多……”

    “可是右领军刘敬升刘将军?”

    库车是实心眼,连连点着头,态度也疲软了下来,显然听见对方和张伦交好这一句,让他觉得之前过于小瞧人了,能和将军交往的人物,是需要尊敬一下的。

    而几句话的功夫,便将来龙去脉展现在了苏亶面前。

    等阿史那庆云拉着还想给苏亶送东西的库车离去,苏亶沉吟片刻,也率人径自去了,心情却更加沉重了几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大王正在仔细探查萧铣处的动静,只是不知西北的消息是谁送回来的,而不管怎么说,户部上下都闲不下来了。

    另外一边,两个突厥人也在嘀嘀咕咕。

    “那是苏亶苏元宰,不是钵图那样的废物,行走在草原上的人们都知道,呲开獠牙的野兽并不可怕,只有那些伏在草丛中的家伙才最危险,你这么跟他说话,还想不想活了?”

    “天神在上,俺也没说什么嘛……”

    “还没说什么……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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