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李碧就不甚了了了,她也闭了气,准备过后给元朗上上家法,多大的事情,你竟然敢不跟我商议便从中作梗,是不是这两年待的太安逸了?又准备作妖……

    李破心情大坏,吩咐宫人过来把李春弄去休息,并命令禁止她再带剑于宫中行走。

    当皇帝的第一天,一地鸡毛,等李春走了,夫妻两个对视良久,李破气盛之际,李碧也不敢轻易招惹。

    “你瞅我也是无用,妾身哪晓得此事,不然能不与夫君知晓?阿爷那里估计也不知情,否则也不会没留下什么话便出京去了,看来就是元三郎……”

    李破哼哼两声,饮了一杯酒压了压惊,才道:“这等事还用问?定是那徐世绩求到了元朗门下,然后元朗又带他去见了老师。

    只不过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小春晓得了而已……”

    越说越糟心,又饮了一杯,加上之前喝的,不知不觉间头就有些晕了。

    火气来的快,其实去的也不慢,毕竟是当上皇帝的人了,热血早冷的差不多了,刚才那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叹息了一声,“小春年纪确实大了,想把公主娶回去的人家肯定越来越多,可我确实不想把妹子嫁给这些关西人家,怕她受不了那些烂七八糟的规矩,也怕她一怒之下把丈夫给宰了。

    这些世族子弟啊……杀了也就杀了,可却误了我妹子的一生,那可不成。”

    李碧瞧着他,心中柔情渐起,不管丈夫在外面如何杀伐果断,可来到她面前时,一直都没变,还是那个对家人牵肠挂肚的小气模样。

    于是凑到丈夫身边,给他斟了杯酒。

    “既然如此,你还气恼个什么?我看小春自己好像已经允了,她眼光高峻,满晋阳的人都知道,如今却能有意于人,应该是件大喜事啊,瞧你这不高兴的样子,怎么?舍不得了?”

    李破顺手和妻子碰了一杯,“确实舍不得,也养了这么多年,从一个不大点的孩子,跟着我从山林里走出来……”

    说到这里,李破自觉失言,随即勉强笑道:“女儿大了总归要嫁人不是,肯定不能一辈子养在宫中。”

    李碧斜眼瞅了他一眼,好像根本没听出什么,只是再次给他斟满了酒杯,“就是这个道理嘛,在晋阳的时候求亲的就多,可你说小春瞧不上,那时也就算了,如今小春自己钟意,咱们怎好相阻?”

    李破顺手又饮一杯,“徐世绩……当初在我身边任职时便有人说他想图谋不轨,我当时没怎在意,不想还惦记了这些年……此等趋炎附势之徒,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李碧顺手又把酒杯斟满,嘴上却笑道:“还有这等事?这徐世绩倒真是有心……不过话说回来了,如今夫君已贵为天子,哪家想娶长公主,不是趋炎附势了?”

    李破点了点头,一杯接一杯下来他是彻底喝的多了,见妻子还想跟他共饮,不由得摆了摆手,喷吐着酒气道:“莫要再饮了,如今是什么光景你可晓得?突厥那边有所异动,西北的烂摊子等着收拾。

    窦建德,萧铣之辈若晓得咱和突厥有了间隙,不定就要来捡便宜,关西人也不太驯服,多少事等着我去做,唉,还嫌麻烦不够吗?”

    李碧动作僵了僵,瞧着丈夫越发心疼,“咱们多少风浪都闯过来了,相信这次也不例外,突厥人又怎的?咱们也不是没跟他们较量过,一个个蠢笨的很。

    若是夫君信得过,妾身提刀上马,也能夺几杆金狼旗回来的。”

    这话说的豪气无比,外人听了也许觉着李碧在吹牛,可李破却是晓得,妻子领兵向前时如火如风,那不怕死的劲头,足以让许多男儿汗颜。

    不由咧嘴大笑,“自古以来总听皇帝御驾亲征,却没听过皇后披甲上阵,你若去了,还能斩下金狼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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