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单薄,甚至可以说没有门楣需要他去荣耀,官场上只要别碰上李孝恭那样的家伙,基本上没人敢来招惹于他,于是日子过的逍遥如同神仙一般。

    容光焕发的样子看上去比窦诞要年轻的多,让心里堵了一堆糟烂事,弄的焦头烂额的窦诞羡慕不已。

    李二娘比他还羡慕,他们姐妹三人,数她过的最惨,李大娘是二婚,当初她背地里还笑话过人家,如今看来啊,人家这才是真的福气……这会她就羡慕起了段纶家中人丁单薄来了,没那么多的闲言碎语不说,也没个阀主想要休了弟媳出门不是?

    尤其是李三娘,当年就能拉起好几十万人来攻城略地,如今更了不得,张开羽翼竟是在覆巢之下护住了那么多人,让她连嫉妒之心都升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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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妇两人在段纶这里受到了热情的接待,让落魄之中的夫妇二人都非常感激。

    段纶这人缺点多多,可待人从来都很实诚,有什么说什么的那种,因为没几个人需要他去奉承巴结,这也是他在益州任上得罪了很多人的主要原因。

    见了窦诞憔悴的模样,段纶就把着窦诞的胳膊“安慰”道:“三郎的事俺也听了一些,莫要与那些小人一般见识,俺和三郎皆七尺男儿,你得跟俺学学,将心放宽些,做下的事认了又能怎的?无需向人解释……”

    窦诞……

    苦笑了几声才道:“俺怎能与姐夫相比?你向来英雄了得,气概非凡,俺却只一凡夫俗子,烦恼之事自然极多。”

    这个马屁拍的不错,段纶哈哈大笑,他修道也有几年了,确实也觉得自己已非肉体凡胎……嗯,窦三郎还是那么有眼光,一眼就瞧出来了。

    段纶性情比较古怪,人脉大多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他自己的朋友却是不多,今日窦诞登门造访,他自然非常高兴。

    于是在后宅摆下酒宴,款待来客。

    酒喝了几盏,便问起蜀中的事情,他在益州任上待过两年,对那边很是熟悉,当初他大权在握,私授官爵的事情没少干了,也很是剿除了些南蛮,可以说在巴蜀颇有功绩,却也并非没有过错。

    段纶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认知很清晰,却无任何悔意,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做了便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其人也确实言行如一,回到朝中除了谋反的指认之外,其他的都不做辩驳,因为包庇他的人太多,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窦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蜀中的事情捡着要紧的说了一些,对着段纶也不需遮掩,说到李孝恭和刘弘基两人时更是破口大骂,顺便发泄了一下憋屈至今的心情。

    段纶更高兴了,在蜀中他算是和李孝恭结下仇了,听了窦诞的描述,连连点头附和之余,觉着窦三郎原来竟是这样的性情中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不然深交一番岂非乐事?

    嗯,这场面其实可以视作是两只人生败犬在经过社会打磨之后,产生了不小的共鸣,搁在前两年,哪怕是一年前,两人也绝对不会这么欢快的坐在一起饮酒。

    当窦诞说到李孝恭病倒在金州,可能再回不来长安的时候,段纶扼腕叹息,他还想着借机狠狠羞辱一下那厮呢。

    两人边喝边聊,竟是颇为融洽,等到段纶谈起他的修道生涯来,让窦诞大为讶异,不免劝了几句。

    段纶此时看窦诞哪哪都顺眼,若是旁人劝他,他定要发火,可窦诞相劝,他就觉着真的是在为他着想,像别人就不可能在此事上来阻拦于他。

    这一顿酒喝到很晚,窦诞病体初愈,不胜酒力,醉醺醺的打开了话匣子,倒出了满腹的心酸,再夹杂上少年时的一腔抱负,说着说着便掉下了眼泪,段纶陪着也是大哭……顺口大骂窦衍等人不是东西。

    这一晚窦诞喝的烂醉如泥,段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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