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不然王公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李破的亲戚呢。

    李道兴仓曹参军的职位也不用指望了,也就是做了个普通的千牛备身,还是那种沾不到皇帝边的角色。

    李道宗倒是想给弟弟另外谋个职位,但李道兴死活不同意,他是真被王朝的起起落落给吓到了,当初要是他官大些,不定当头就得挨上一刀。

    不但自己不想进步,他反而来还劝兄长,让他莫要太过得意就四处得罪人,到了落难的时候不定就成了罪过云云,把李道宗气的够呛,捉住他就是一顿好打,很有关西大家长们的做派。

    …………………………

    李道兴抬头看了看院门,这地方让他很不舒服,左屯卫的驻地……和右侯卫府差不多,就是比他当初的待遇好了许多,竟然有单独的院落可以居住。

    下意识的整了整袍服,上前亲自叫门,很快就有人应门,李道兴自报家门,立即便被引进了院子。

    稍等片刻,李袭志便迎了出来,李道兴只一打量,便拜伏于地,“叔父远来,侄儿迎接来迟,还请叔父莫要责怪。”

    李袭志四十多岁年纪,身量不高,面容黑瘦,脸上带着些倦容,可他身体硬朗,精气神还在,见来人拜倒在地,又自称侄儿,心里已经明白这是陇西李氏的人到了。

    紧着上前一把将李道兴扶起来,稍一打量,心就先凉了半截,来的竟然是这么个年轻人,看来和他预料的差不多,陇西李氏……这是遭了殃吧?大人都不敢露面了吗?

    嘴上却笑道:“你是哪家儿郎,可不能乱认叔父啊。”

    李道兴愣了愣,接着就很惊喜,这位叔父长的虽然不怎么样,可笑容慈和,说话也很有趣……兄长和人家比起来可差远了。

    “侄儿李道兴,家兄兵部侍郎李道宗,家祖讳虎,西魏上柱国大将军,与叔父确实是亲戚,认不错的。”

    李袭志和其他降人确实不一样,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沮丧,听了这话……不由乐了,把祖父的名讳放在兄长后面,还头一次听说。

    陇西李氏以李虎一脉为首,李道兴的出身倒是不出意料,他还有个任职兵部侍郎的兄长,看上去很自豪的样子。

    “既然是亲戚,那就进来坐坐,唉,这一路走的可辛苦,我可没料到北边如此冷法,冻的人魂飞魄散,能有命到达,侥幸侥幸。”

    李道兴赶紧让从人把礼物奉上,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酒菜那是必备,还准备了保暖的衣物和被褥,还夹着两张熊皮。

    李袭志看也不看,领着李道兴登堂入室。

    酒菜摆上,李袭志先就举杯,“你家中行几?”

    “小侄行二,叔父唤俺一声二郎即可。”

    李袭志点头笑道:“那就是二郎了,落魄之人还能得二郎如此相待,很是感激,来,咱们好生饮上几杯,他娘的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吃上这么好的饭食了。”

    李道兴彻底放松了下来,和这位叔父虽是第一次见面,印象却是极佳,此时也举杯笑道:“叔父说哪里话,只要叔父在长安一日,侄儿便招待一日,嗯,对了,兄长也说,叔父可能要在长安待上一年半载的,然后应是另有去处。”

    李袭志稍微愣神,他也不着急,迫不及待的先饮了一杯,“好酒,来来,先饮上几杯再说,说那些糟心之事,怕是这酒都饮不下去了。”

    李道兴也深表赞同,“叔父所言极是,俺当初被人捉住的时候,就想着有人能拿些酒肉来予俺,只要不是断头饭就成。”

    李袭志听了不由哈哈大笑,再次举杯和他对饮,“你这话说的可不怎吉利,幸好我不在意这个……二郎年纪轻轻,身份贵重,怎就被人捉住了?”

    李道兴饮了两杯,身子暖和了些,“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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