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火的么?何况这还是天子脚下,根本不可能嘛。我估计,他们是做戏,再不然就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呵呵……”

    那店小二不识相,小声道:“掌柜的,我看他们身上鼓鼓囊囊的,可是真带着家伙呢,不像是做戏啊。那边那个,那边那个你看到了么,袍襟上还有血呢,那总不会是鸡血鸭血吧,说不定刚刚就杀过人。要不小的这就悄悄去官府里通报一声?”

    那掌柜的一向是个火爆脾气,被这不开窍的伙计说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额头青筋暴起,再也忍耐不住,一扭身,劈头盖脸就是一记大耳刮子,破口大骂起来。

    “就你能!就你本事!官府给你发薪水了啊?啊?报案!报你爷爷个死人头!这些江湖好汉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但有一个活着离开,咱们谁都活不了!你想死就去死,别害老子!”

    那掌柜的一边骂,一边抽,噼呖啪啦片刻功夫就把那店小二抽成了猪头,掌柜的气咻咻地喘了几口大气,余怒未息地一转头,就见大厅里七八十号江湖好汉,人人脸色不善地看着他们,有人已经从裤腿里、袖筒里、怀襟里缓缓往外抽着兵器,那明晃晃的刀光若隐若现的太也骇人。

    那掌柜的双腿一软,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好汉饶命啊!小老儿就是个开店做生意的,断没有得罪各位好汉的胆量!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各位好汉爷开恩呐!”

    李伯皓呆了一呆,道:“幸好咱们没有提彼此的名姓,不怕他听到。一个开店做生意的寻常百姓而已,不必理会他!”

    李仲轩小声道:“咱们的名字,他是不知道。可刚刚咱们可不只一次说过李鱼的名字。”

    李伯皓道:“无妨,蚤子多了不怕咬,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李鱼屁股也不干净了。再说他现在官府里拘着呢,这里便闹得天翻地覆,也赖不到他的头上。”

    李仲轩松了口气,道:“有道理,那就放过了他们吧,咱们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不去为难一个平民百姓。”

    李伯皓点点头,扬声对众人道:“刚刚是哪位仁兄问我如何组织,如何行动,从哪里下手来着?”

    一个江湖好汉举手道:“是在下!”

    李伯皓欣然赞道:“足下很有头脑,你叫什么名字?”

    那江湖好汉:“……”

    李伯皓一拍脑门:“是了!此地不宜通名报姓,那咱们就直接安排吧。你们看,再有最多一个时辰,西市就该闭市了,我希望大家离开这烟雨楼之后,立即分头赶赴西市,我们要做的事很简单!”

    李伯皓伸出一只巴掌:“一、尽你所能,迟滞赖跃飞和王恒久离开,直到西市闭市,咱们就在西市里下手,比坊间要方便些。等到天色一黑,大家就各自行动,能杀掉这两个人就杀掉他们,如果他们藏的深,就对付他们的手下人,把他们的人都杀光,他们也就成了褪了毛的凤凰,不堪一提了。”

    “对!”

    李仲轩眉飞色舞:“咱们不统一组织,不统一安排,不统一下手,大家各展奇能,各施本领,有什么法子就使什么法子,有什么本事就使什么本事,只要能得手就好!”

    “哈哈哈,痛快!那就这么干!”

    人群中不少豪杰,以前受人雇佣,须得完全按照人家的安排行动,骨子里其实难免还是有点受人驱使的屈辱感,此刻听李氏兄弟这奇葩的安排,顿觉快意,马上鼓掌赞同。

    其实这些江湖豪杰中也不泛老成持重之辈,又或心思缜密之人,觉得李氏兄弟的作法未免有些儿戏,不过他们固然老成持重,固然心思缜密,那喜欢冒险的性格、不愿受人拘束的习惯却也是一样的。

    虽然觉得李氏兄弟这番安排有些草率孟浪,却也未尝不是一种有趣的尝试,再说了,他们为人谨慎,心思缜密,也不愿被那些粗犷草莽牵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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