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荣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王恒久脸上的笑容却似春花一般绽放了:“到现在,才是真正的结束了!乔兄,你以为我的底牌就是我手下的暗影铁卫?”
王恒久轻轻摇头,惋惜地看着乔向荣:“不是的!当然不是的!你犯的最大错误,就是错估了我的底牌!我十年经营,十年人脉,你以为,就只是动用察院和坊正去搞长安县的边鼓?”
王恒久望着脸色越来直难看的乔向梁,淡淡地道:“钱,能通神!权,能御神!这十年,拨付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贪,你说,我收获的会是什么?”
王恒久微笑着看向窗下,那大门已将被将士撞破,如林的枪戟,即将潮水般涌入。
王恒久缓缓地道:“我现在在头痛,该让你如何下场,才更体面呢?毕竟,惺惺相惜!”
乔大梁的嘴唇命动了一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王恒久轻轻抬手,轻叩脑门,似乎不胜烦恼的样子。
但是,只是片刻之后,他的笑就冻结在脸上了。
眼看那大门就被撞得四分五裂,墙头还有官兵叠了罗汉,想翻进墙来,但是突然之间,一骑绝尘,远远驰来,那人背上插着一面三角形的小红旗,竟然是八百里快马的驿卒形象。
就见那快马驿报到了将军面前,就见他抱拳说了几句什么,接下来那金吾卫将军竟然把手再一挥,厉声大喝:“收兵!回营!”
说完,那将军把战刀归鞘,拨马就走,无数金吾潮水般来,潮水般去,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片刻功夫,一条长街,就跟得跟狗啃过的骨头似的,一干二净!
王恒久笑不出来了,乔向荣却也没有笑,两个人错愕地看着那些专门来搞笑的金吾卫,张口结舌!
大司空府,长安县丞老黄匆匆拜辞而去,长孙无忌微微负起手来,直到黄县丞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转过身,看着大厅中那十二扇的巨屏。上面,是李世民亲手所作,赠给他的“威凤赋”。
“有一威凤,憩翮朝阳。
晨游紫雾,夕饮玄霜。
资长风以举翰,戾天衢而远翔。
西翥则烟氛閟色,东飞则日月腾光。
化垂鹏于北裔,训群鸟于南荒。
弭乱世而方降,膺明时而自彰……”
长孙无忌淡淡一笑,自语道:“堂堂威凤,岂能受一匹夫之辱,而甘之若饴?刘啸啸?哼!哼哼!与之为伍者,皆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