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为捉刀。
两件事如出一辙,人有脸树有皮,说不出岂不丢人?
李鱼只好讪笑一声,道:“哦,有些小事,要去钦天监一趟。先生先忙着,等有暇你我再聚。”
李鱼拱拱手,与苏有道作别,转身登了车,继续向钦天监行去。苏有道微笑着看他车辆远去,莞尔一笑:“本以为他离开了西市,去了鼓吹署,从此便断了缘份,谁料到,他居然成了主持灵台修建的主官,直接与太子挂了钩,看来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李鱼在西市那段时间,陆希折等人奉命潜伏在李鱼身边,对于李鱼的本事大小,根底深浅,苏有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也清楚,李鱼其实文才有限,至于建造之学,更是一窍不通。
但在这个时代,专业学问并不是最重要的,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受轻视的。会做人比会做事更重要,所以苏有道丝毫没有因为了解而看轻了他,只不过李鱼对他而言,重要性没有那么大了。
之前他看重李鱼,是因为在常剑南的经营下,西市这个财库针插不进,水泼不入,而李承乾顶着太子身份,简直就像是顶着个探照灯,有什么小动作都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很难拥有一个隐秘的财源。
这才储君之位不稳的李承乾来说,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李鱼能帮他撬开西市这只巨蚌的缝隙。现如今,苏有道已经达成目的,李鱼也跳出西市混迹官场了,在这方面,他的作用就有限的很了。
苏有道就算想招揽官员,也轮不到李鱼。李鱼再连升三级,也依旧不够资格进入他的视线,现在对李鱼,苏有道是抱着一种超然物外的观察者身份,在好奇地观望。毕竟曾有交集,仅此而已。
李鱼带着杨思齐赶到钦天监,把自已的来意一说,那接待的主事便淡淡地一挥手,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是由袁少监和李秋官负责的,他们在司天台上,你自去寻吧。”
李鱼一怔,道:“这青天白日的,袁少监和李秋官上司天台作甚,大白天的也能观星么?”
那位主事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儿,道:“白天不能观星,难道还不能望云?你自去寻他们便是,何来许多废话!”
其他几位同一签押房的小吏瞟了他们一眼,都没说什么。
杨思齐皱了皱眉,对李鱼耳语道:“这位钦天监主事好大的脾气。”
李鱼笑了笑,心想:“看起来,袁天罡和李淳风在钦天监混得并不怎么样啊,好像并不如我们外人想像的风光。”
李鱼对杨思齐道:“走吧,咱们去司天台。”
二人出了签押房,向院中经过的差役询问了下,经其指点,才看到右跨院中一座三层夯土的高大台子。二人一路寻去,进了那巨大的院落,就见那三层夯土的台子,地基占地约摸一个足球场大小,每一面都是梯形。
第一层和第二层中间,是极宽阔的一层平台,上边隐隐约约露出一些仪器的形状,再往上去,是顶层的平台,自边缘看不到上边摆了什么,只能看到夯土台子的边缘生满了杂草,侧土壁上,还生出一颗弯曲的小树。
由李鱼和杨思齐所站的这一面看不去,向上攀登的台阶极为宽阔,但台阶已经极为残破,坑坑洼洼极不平整,有的地方还露出豁口。虽然破旧,可这古老的灵台,却透着一种苍莽庄严的气息。
杨思齐是搞建筑的,似乎更容易与这些雄浑大气的建筑建立沟通,他目光徐徐四顾,神情已经变得肃穆起来。李鱼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古老而神圣的气韵,腰杆儿不由挺拔了许多。
二人一阶阶地登了上去,到了第二层的位置,有通向两侧的出口,但二人依旧举步向上,共计三十六阶台阶,一直登上顶层天台。
这是半个足球场大小的一个平台,平台同样十分蔽旧了,杂草丛生,坑坑汪汪。但平台之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