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已经超过辽东葛鸿飞了吧?
独孤小月心思细腻,更是马上想到,看他平时为人,十分的精明,这校场上的绝对不可能是他全部的底牌,而就只这一支雄师,就足以让他纵横陇上了,如果掏出全部的底牌……
李鱼微笑着登上了点将台,胜似闲庭信步。
此时此刻,也只有他才能如此的从容,就连受他邀请同上点将台的李环、李伯皓等人,都不由得放轻了呼吸,挺直了腰杆儿。
“诸位,这一仗,等久了吧?”
李鱼登上点将台,环顾台下众将士,良久,提足丹田气,便突兀地喊了一句。
台下的五千将士先是一呆,旋即就热烈起来。单刀直入、不说废话,这不就是他们老大的风格么?
众将士马上热烈呼喊道:“等久了!等久了!爵爷,吾等请战!”
因为不是什么统一的答复,所以大家喊得乱七八糟,不过热烈之中,仍然可以看得出那高涨的士气。
李鱼听他们呼喊了一阵,微笑着抬起双手,轻轻向下一压,就像被人割断了喉咙似的,喊完的、没喊完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仿佛那山谷回音都被一下子斩断了。
独孤小月眼看如此一幕,只觉心尖儿发烫,两条大腿的肌肉突突乱颤,膝盖酥软得想要跪倒在李鱼脚下。
这闺女,已经不知不觉间,就把李鱼已经当成了她的良人,在她帮助李鱼处理幕府事务后,了解到李鱼的诸般布局,就已认定继嗣堂宗主人选非他莫属,也就是说,他一定会是自已的男人。
这个认知一定确定,天长日久,那种思念、那种思维,早就已经确定了。每每见到李鱼,她心中的那种感觉都是很奇妙的。嘴里客客气气地喊着爵爷,心里想着有朝一日他将与自已同床共枕,小姑娘已经沦陷了。
她从小被父亲苛待,当然,不是生活待遇上的苛待,而是心理上的苛待。可这恰是物质也难补回的,所以这姑娘小从自卑、敏感,极度缺乏安全感,每每到了父亲面前,不管是举动还是内心,都敬畏得像只缩起了身子的鹌鹑。
自从到了折梅城,她可是亲眼看到了深深、静静两位姑娘在李鱼面前娇憨放纵、自由从容的模样的。如果是吉祥或作作也就罢了,那是妻,可妾也能如此自在,足见他平素的和蔼、和气。
仅此一点,就足以征服她了。而此刻,又亲眼见证了他的强大。他虽强大,却是对外的,他的力量、他的权柄,从不是施加于他的亲人,而是用于保护她们,所以这一认知对她的冲击尤其强大。
此时若非紧紧地扣着掌心,保持着冷静,独孤小月儿真要全身酥软,匍匐在李鱼的脚下,心甘情愿臣服于他了。
“很好!那么,大家就尽快做好准备!五天之后,辰时整,我率尔等,建功立业!”
“爵爷威武!威武!威武!”
雄壮的呼喊声洞彻天地!
这位爵爷,只讲干货,从不长篇大论,大家伙儿喜欢。
李环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微笑道:“爵爷养这支强军,一定花费不小吧?”
李鱼道:“还好,以战养战,也花费不了许多。”
李环扫了眼那山一般气势雄浑的大军,又道:“爵爷卫戍基县,用不了这么多军人吧?”
军队是不可能十几人百十人一伙,分散驻扎于基县各处的。一旦哪里有事,也是调兵过去。地方上顶多有些团练民壮,而集中一地的话,以一县男爵之力,养一支五千……甚至可能不只五千的大军,那就未免太奢侈了些。
李鱼笑了笑,缓缓道:“用得上,一定用得上的。”
李环皱了皱眉,如果不打仗,怎么用得上这样一支军队?他睨了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