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老赵家的根,赵家村里面一大半的姓都是姓赵的,赵是大姓,赵桂花早年死去的丈夫也行赵,叫赵金生。
不过去的早,不能疼着几个孩子,赵桂花每次就连赵金生的那份一起疼。
待三个孩子站好后,赵桂花拿了一双筷子,从大勺子的周围刮了一圈,金黄色,香喷喷的锅渣就出炉了。
大丫长大嘴巴,小心翼翼的咬下去,恨不得连筷子一块吞掉。
旁边的二壮耐不住性子,急吼吼,“大丫,什么味的,好吃不?”
大丫哪里顾得理二壮哥,她只顾得尝味道去了。
倒是让赵桂花看的失笑,她一板栗子打到二壮脑袋瓜子上,“自己吃,不就知道啥味了?”,说着,又给二壮抠了一大块的锅渣。
二壮是个皮小子,赵桂花直接把锅渣放到了他手心里面,可没有亲自喂他吃待遇。
至于大壮也是同样的。
老大媳妇端着给老二擦身的一大盆子水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三个孩子排排蹲在厨房门口,一人手上拿着一块纯米锅渣,伸着小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好比在吃肉一样满足。
她把盆子里面都是谁倒到了门口的木桶里面,晚点提到自留地去,还能给地里面的苗苗浇点水,回头就调侃,“呦呵!这日子过的好啊!你们奶奶又弄啥好吃的?”
二壮向来黏糊,他砰的一声跳了出来,跑到自家老娘面前,黑漆漆的小手往前一递,“妈,你也尝下,这是奶给我们弄的锅米渣,可好吃了。”
老大媳妇低头看着自家儿子黑漆漆的小手心里面,带着不明液体,还扯着黏丝,嘴角抽了抽,宽慰,“奶给你们的你们就吃,不用顾着妈!”
有二壮开头,大壮和大丫纷纷效仿。
奈何,老大媳妇是个长辈,还真做不出来跟孩子们抢吃的。
安抚好了三个孩子,她进了厨房里面,把盆子放到了,门口的盆架子上。
盆架子一共三层,最上面的放的是一家人用的木脸盆,中间放的是一个洗菜盆子,最下面则是脚盆子。
这盆架子还是以前公公在的时候做的,那个时候,人只要勤快点,深山里面的东西随便砍。
公公是个勤快的,跟村子里面的人约好了,去了深山,从里面砍了一大棵的有了年份的花柳树,硬生生的给拖了回来。
这边家里厨房里面的盆架子,三个木盆子,还有案板。
再加上堂屋里面的两把木椅子,两个小板凳,西屋婆婆卧室放着的立柜。
这些都是有些年头的了。
婆婆是个精细的人,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东西,都保存的好好的。
老大媳妇进了厨房,把盆子都摆好后,一眼就瞅到锅里面的白米粥,心头一喜,随即就是担忧道,“妈,照这个吃法,咱们家的粮食还能管多久。”
家里的粮食米面一类的,都是赵桂花亲自管的,不是不放心两个儿媳妇,而是她毕竟拉拔大了四个孩子,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大家伙熬过这灾年。
赵桂花叹了口气,“若是按照今天这种吃法,三顿都熬不下去。”,说着,她摇了摇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怎么来厨房了,里屋老二怎么样了?”
老大媳妇洗了把手,站在案板前,把那野菜苗全部切碎,当菜吃,她头都没回道,“许是炕上暖和,加上药有了作用,刚又喂了小半碗米汤,这会老二刚醒,我念着弟妹和二弟许久没见了,就留他们小两口说说悄悄话。”
听到老二醒了,赵桂花也松泛了一口气,连拿勺子的劲都大了几分。
使劲的往锅里面翻了翻,约摸着那米都熬成了花,她方才慢慢把灶膛里面的柴火都拿了出来,尤其是那柴火烧完后,就成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