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令部下:“我不管你们用怎样的办法,所有人不准停在河边。立刻督促停止的平民继续走路!”

    湿漉的衣服如同铅块,整个队伍磨磨蹭蹭的又走了一多半小时,终于在晚上八点,即天行将黑透时停止下来。

    环顾左右,周遭全是树干,这里已经是森林的深处。

    科夫帕克满意的点点头,下达了扎营的命令。

    没有人知晓自己的确切位置,像科夫帕克这样的老游击队只能估算己方的行动距离。他估摸着营地距离利尔楚奇的直线距离,至少有十公里之远。

    实际上的距离则是直线十二公里,如若他们继续直线向着东方奔走,依旧有着一百四十公里的苦难征程!

    部队扎营了,密林深处大量的篝火被点燃。许多士兵顾忌不了太多,纷纷脱掉湿漉的衣服放置篝火前烘烤。

    即便是女人们,她们也不得不用这种方式烘干自己的衣服。好在鲁德涅夫强调了一下军纪,没有士兵冒着被处罚的风险招惹那些女人。

    被战争折腾一整天的人们,在吃过简单又为数不多的食物后,蜷缩在篝火旁倒头就睡。对于未来会如何,难民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跟着游击队向着东方前进。至于要走多久,无人知晓。

    一团火苗跳动的篝火前,科夫帕克在笔记本上简要记下了今天的战斗日志。

    “八月四日,阴。我军完成偷袭,接收五千难民,没有进攻利尔楚奇镇。我军向东进军,躺过一条河流,前路依旧漫长。”

    日志的最后一句话体现了他的心态,他对部队的磨蹭行动非常不满,却也是万分无奈。

    鲁德涅夫和波普德林科,已经围着篝火鼾声阵阵了。

    科夫帕克写完日志一样昏昏欲睡,他瞟了一眼巴尔岑,却发现这个家伙居然安静地抽烟。这个白罗斯人一脸的深沉,他眉头紧锁,跳动的火苗在其眼珠上反射光芒,整个人若有所思。真是好一朵犹豫的男子!

    “嘿!巴尔岑同志,您在思考些什么吗?”

    “我?我只想安静的独处。”

    “好吧。我对我的打扰表示歉意。”

    “不碍事。”巴尔岑无聊的突出一串烟圈,强打起精神:“说起来,我确实在思考些事。”

    “什么事?”

    “当然是我们的未来。科夫帕克同志,即便我们不打利尔楚奇,我们的前路依旧漫长。我们还要走一百多公里的路,我现在十分怀疑我们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的确,粮食是个大问题。将军已经许诺我们,一个团的战士带着大量粮食一斤开始增援,只要我们按照五月份的路,就能顺利和他们碰头。”

    “是啊!我们要继续向东,当找到铁路后,才算是真正的‘五月之路’。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再走六十公里吧!对于军人这是没问题的,但是那些平民!”巴尔岑无奈的耸耸肩,“他们能一天走二十公里,都谢天谢地了!”

    困扰平民行动的最大障碍,正是粮食的匮乏。平民毕竟不是军人,他们严重匮乏耐力训练,身体也严重缺乏必要的肌肉。尤其是队伍里的孩子们,即便是和平时代组织起夏令营,孩子们三天行军六十公里也是一个壮举!

    科夫帕克耸耸肩:“我们还是乐观一点吧!我们继续东进,也许能碰到一些村子。我们打不下利尔楚奇,迅速攻占小型村庄还是可以的。但愿我们能缴获大量的粮食。”

    “是啊!但愿如此。”

    两人没有再絮叨,大家都非常疲惫。巴尔岑给自己铺好毯子,蜷缩一团迅速入睡了。

    巴尔岑算是睡得最晚的人,像是娜塔莎,她啃过三个土豆,就怀抱步枪呼呼大睡,甚至顾不得衣服的潮湿。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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