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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于村长,还是你想到周到。”
于大柱摇摇头,“不用村长村长的叫,既然以后都是一个村的人,那就是自家人;您一看就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人,您要是不嫌弃,我叫您一声武哥,您叫我大柱就行。”
“那怎么好意思。”
“这么叫着亲近些,村里的人都叫我大柱来着,武哥觉得咋样?”于大柱问道。
武青松也不好端着,“行,那我以后就跟着村子里的人叫,大柱。”
“唉,就是这样,我们村子里有二十户人家,人口不多;山地倒是很多,就是粮食长得不咋好,勉强糊口。”于大柱把山坳村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武哥,和您问个事儿。”
武青松点头,“你问,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大柱问道:“现在外面真乱到四处逃难了吗?您可得说实话,我们村子还有人在外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乱,乱的很,也就延安这一片稍微平静些;到处都在打仗,人人自危,逃难的比比皆是。”武青松叹了口气,“本来我们是临江人,一直逃难往北走,可是一直走来都没办法停留,到处都打仗,不安安家啊!后来在火车上听人说延安还算平静就直接过来了;到了延安路过好些城镇,哪里的人比较排外,我们更不敢落户了。”
“我和姑娘商量了一下,就打算落户到乡下来;乡下地方住的舒坦,没城镇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自给自足也挺好的。等我女婿找过来我,我们一家人就算是团聚了。”
于大柱了然了,“如今这世道啊!乱糟糟的,没想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反而更安全了。”
“谁说不是呢。”
两人越说越多,武青松也不吝啬外面的那些消息,让于大柱深刻认识到外面乱,不能出去,出去很可能就没命了。
说了好一会儿话,于村长邀请他们先住在他家,等他们找好地方建了窑洞再搬家。
武青松也有着打算,笑着道谢应了。
这边的民风淳朴,武青松和年青青很快在于大柱和于大柱媳妇儿的带领下融入了山坳村,大家思想有点愚昧,却也善良;至少没有见过生了女儿就弄死的事情,纵然重男轻女了点儿,却也不是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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