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家公子和这“武林盟主”出自何等师门好奇心渐弱,不禁长叹,下梁歪成这样,上梁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明月东移,夜风寂静。木揽风磨好了膏药,烧好了热水,琢磨着等到了时辰便替公子换上。舒子筠啃着自己烤的鸡腿,饮着一壶酒,闲闲的跟在他屁股背后,道:“其实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木头当家,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三师兄呢?”

    “你可以自己问他。”

    “不就是你被你前主子所害,我三师兄救了你,为报答知遇之恩就留下嘛……”舒子筠眯起眼,笑道:“可是很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这种事甘愿寄人之下啊……”

    “噢?”木揽风挑了挑眉,“我这样的人?”

    “风华绝代,才智无双,武功高强……”

    木揽风冷笑,“我的武功比起我家公子差之甚远,谈何高强……”

    “我三师兄内力固然厉害的惨无人道,可——差之甚远一说,却是妄自菲薄了吧。”舒子筠细细咀嚼的鸡肉的香味,笑意盈盈,“许是你方才太紧张我三师兄,出招的时候没留心自己的内力,啧啧,‘万骨谱’啊,吓死人不偿命诶,我三师兄身子坏掉前没准还能与你打个平手,现在就……”

    木揽风清隽的眸光微闪,隐隐然杀气渐起,舒子筠抹了抹嘴角,笑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次本来就是路过,过几日我便走啦,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师门之中,三师兄智谋最是厉害,连我都能看出的事,他就更不在话下了。”

    “如此,多谢提醒,”木揽风淡淡地说,“不过我对公子的忠心,还不足以由旁人道之。”

    舒子筠哈哈大笑,不顾形象的舔舔嘴角,“这一点,我自然没有怀疑,说了这么多,本就是替你着想的,我可不愿下次来就吃不到可口的饭菜啊。”

    木揽风冷笑一声,不再多说,端着膏药预备入房,舒子筠眯起眼,“让三师兄好好睡下吧,他真的累了。”木揽风足下一顿,侧头看向他,忽觉得那种嬉笑之态竟有几分雍容,微微一怔,原想这舒子筠性情调皮,喜好胡来,倒与那屈平休极为相似,此刻看去,那双弯弯的眼眸隐着万千色,又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而且今晚,”舒子筠摇摇酒壶,笑吟吟道:“也许……会有些趣事发生。”

    木揽风深沉的盯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话未说完,忽听屋顶“啪嗒”的一声响。

    “曹操神出鬼没,不能乱说啊。”舒子筠得意挥挥折扇,推开窗户,朗声笑道:“屋顶的朋友,今晚天朗气清,夜色沉醉,真是赏月的大好时节啊!不过上头风景虽美,小心瓦滑露深,站得不稳,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砰”地一声,屋外草丛中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