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虚的咽了咽口水,“阿陵,云水,你们听我解释……”

    方才还敌对的两兄弟此时同仇敌忾的捏紧拳头骨骼作响,琢磨着将眼前少年揍成猪头,容辞骤然长剑一挥,直往华颜面上砍去,云水连忙抱住他的腰,赵永陵在一旁劝着满脸杀气的容辞:“小容啊,冷静、冷静,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华颜吓得连退三步,“赵……赵蓝刚才乱跑乱窜,马车撞来也不懂得躲,我只是救她的时候嘴不小心蹭到她脸而已……”

    “还亲到脸?!”不解释倒好,一解释容辞更是勃然大怒,剑甩得更勤了,赵永陵见蓝儿委屈的撇撇嘴,随手舞了个剑花,“蓝儿,算了,仁慈点吧,以后如果有人敢碰你,你就用这招‘马踏飞燕’,然后一转一捋直接挑断他手筋就行了,仁慈仁慈哈!”

    云容华三人登时愣在一旁,挑断手筋……的确是很……仁慈……

    蓝格尔顺势矮身,腕上加劲,剑风凛然,刹那间沾上对方手腕筋脉,成观鱼猝不及防,竟险之又险的勉强避过,剑风划过破掌心,鲜血冒涌,厅内众人微微一惊,厅堂顿时静然——好快的剑法,那些末席的随从见状起身,成观鱼反倒眉梢露喜,手掌虚空一压,示意他们坐下,笑着对蓝格尔抱拳:“公主好身手,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蓝格尔脸露浅笑,收剑入鞘,“承让了,成阁主!”

    这微微一笑,气氛顿时转和,众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没闹出什么大乱子,见王爷王妃并无不悦之色,方才继续豪饮起来,一派融和之象。

    成观鱼这一输,神色间倒多了几分坦然,自顾自得饮酒吃肉,甚为畅快。酒至酣处,他忽然蹙紧眉头,喘息了两口,只觉得胸口火辣辣地疼,他痉挛着双手握住胸口的衣服,倏然抬头。

    哐当!

    大厅忽然传来清晰的碟碎之声。

    成观鱼双手紧紧攥着胸口,像是一口气没接上一般砰然倒地,他狰狞着睁着冲满血丝的大眼,呼吸越发急促,几位随从连忙飞身扶住他,他手指指向蓝格尔,暗黑的血丝延着掌心剑伤滑般顺指而下,“你……你……”

    他说到第二个“你”字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浑身抽搐了两下,便再没了声息,众人面面相觑,未及反应之下,其中一名随从喊道:“她剑上喂了毒,是她杀死阁主!

    “胡说!”蓝格尔正待上前,突然觉得四肢酥麻,一时动弹不得,在场众人皆感丹田虚空,浑身瘫软无力,那几位随从倒是恍若未觉,江湖人士,本不将外族公主放在眼里,更何况对方还杀死自己的主子,遂拔刀劈向蓝格尔,誓要血债血偿,孟思鉴大惊,苦于无力阻拦,惟有高声喊道:“住手!”

    然后,那几个人就真的住手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乖乖听话,从他们一动不动的姿势看来,是中了穴道——来人五指疾若飘风,瞬间制伏。

    容辞秀雅温和的脸上微有薄怒,他探了探成观鱼的鼻息,又捡起蓝格尔身旁短剑,声音很平静,“是中了‘惠兰飘雪’。”

    话音一落,满堂惊疑,此乃蓝氏部落特有的奇毒,莫非成观鱼当真为这蓝公主所害?

    “我没有下毒!”蓝格尔瞪向容辞,神色间有难掩的惊诧,“不是我!”

    容辞心头微悸,默然半晌,问道:“你们都动不了么?”

    屈平休抢先举手,有气无力得道:“现在……绝对连三岁小孩都打不过了。”

    孟思鉴运功驱毒不能,皱眉道:“是极烈的软筋散!容贤侄,何以你安然无事?”

    “原因……”容辞眼睫微微垂了下来,“只怕是——”

    眸光扫向蓝格尔身旁之人,叶长流白皙的手指微略摇了摇手中酒盏,杯中的陈年佳酿淡淡地散发着酒香,神态慵懒闲雅,不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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