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鱼哪里理会他的调侃笑话,沉着脸道:“你夺你的江山,我救我的人,让路!”说罢,已经顺手抄起一把椅子,跃至廊下,与挺刀而立的李宏杰对面而站。
潘娇娇急惶惶跑来给儿子送信,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眼见一幕,不禁又惊又奇,叫道:“儿啊,你这是做什么?”
潘娇娇这才注意到纥干承基用大刀架在袁天罡脖子上,杨千叶与她姐夫也“很亲密”地靠在一边,分明是反拧着他的手臂,不由失声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李鱼提着椅子,面对举着大刀跃跃欲试的李宏杰,向身后的杨千叶、纥干承基道:“武大都督已在你们掌握之中,外边纵有多少家将护院,也已奈何你们不得,我要去救人,莫要拦我!”
纥干承基大笑道:“那狗王比我这大盗都不如。宏杰让路,叫他去。”
纥干承基虽然性情粗犷,这时却突然福至心灵,想到李鱼一旦闯去与荆王为难,那就没有容身之处了,最好叫他杀了荆王,那就更是除了投奔自己再无别的出路,所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当然,武士彟已在他掌握之中,武府中人再多,哪怕把军队调来他也不怕,也是一个原因。
李宏杰听了纥干承基,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就往旁边让开。李鱼松了口气,一拉母亲的手,道:“我们走!”
李鱼话音刚落,就听杨千叶惶急地大叫:“住手!小心!”
李鱼汗毛一炸,虽然看不到身后情形,武功也未修炼到六识敏锐天人合一的上乘境界,却下意识地知道杨千叶那声“小心”是对他说的。他也不知道原因为何,可就是知道。
李鱼此时左手挽着母亲,右手提着椅子,他急急把母亲向旁边一推,身形疾旋,与此同时,手中的椅子已经迎了出去。
“啪!”
墨白焰每日用药水浸泡,坚愈精钢的十指指甲将椅子震成片片木屑,尖尖五指“噗”地一声,竟然插进了李鱼的心口。李鱼的瞳孔蓦然一缩,登时露出奇怪的神色。
杨千叶心中一紧,倏然放开武士彟,纵身奔了出来。
杨千叶竟然撇下了最重要的人质?
纥干承基只看得一头黑线,瞧瞧袁天罡,再瞧瞧武士彟,再笨也判断得出武士彟更加重要一些。再说袁天罡虽然相术通神,医术凌绝,可就是不会武功,也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
纥干承基马上放开袁天罡,向武士彟身旁一冲,大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别动!敢玩花样,就宰了你!”
纥干承基恐吓了一句,扭头看向外面,杨千叶刚刚推开墨白焰,就见李鱼胸口好大一个血洞,鲜血已经喷溅了一身,血染衣袍,不禁摇头叹息:“可惜!可惜!我家军师这就去了,比投了刘备的庞统还快!”
墨白焰一身武功远在李鱼之上,偏偏在李鱼手里吃了大亏。想当初他就已是大隋皇宫内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大权,威风八面。这些年来虽然浪迹江湖,可是武功既高,财源又厚,黑白两道上,同样不曾吃过大亏。
如今在李鱼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是在他的主子面前,当真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功力深厚,恢复也快,意识刚一恢复,不等气息完全调匀,就爆怒跃起,杀向李鱼,这时被自家公主殿下奋力推开,却是不由一怔。
墨白焰诧异看去,竟见自家公主殿下泪光莹然,顿时呆住,忽地联想到先前公主殿下种种迟疑举动,这位少年入宫,一生不知情滋味的老公公终于开了窍:“难不成……我家殿下喜欢那小子?”
潘娇娇眼见儿子被那白发老头儿妖术一般用手在胸前掏出偌大一个血洞,整个人都吓呆了,她凄厉地惊呼了一声:“儿啊!”向前奔出两步,眼前一黑,踉跄着险险摔倒。
站在旁边的墨白焰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