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晦气。你就说,那伙计畏罪,逃出镇子,做马匪去了!”
掌柜的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作揖:“有劳两位公子,有劳两位公子!”
李鱼此时才走过来,本来他乡遇故知,是极开心的事儿,但此情此景下,双方却是不便多谈了,遂简单说了说别后情形,李家两兄弟笑道:“成!那我们先进房去了,等我们护送了一只耳去庆州回来,再去马邑州找你。”
李鱼心道:“等你们回来,恐怕我早到了长安了,咱们有缘江湖再见吧!”嘴上自然满口答应。
李伯皓、李仲轩两兄弟进了客厅,就见伙计、家丁已经都退了出去,两个侍候女眷的丫环捧着陶盆儿手巾板儿,夫人握着任怨的手轻声安慰,两方小妾正趴在任怨磨盘般大、米粉般白的大屁股上,望着两个血哧呼啦的创口发呆。
她们清洁清理的活儿还能干,可这裹伤敷药,就得等人家郎中赶来了。
任怨眼含热泪,泣声吟道:“何山石之崭岩兮,灵魂屈而偃蹇。含素水而蒙深兮,日眇眇而既远。哀形体之离解兮,神罔两而无舍。惟椒兰之不反兮,魂迷惑而不知路……”
李伯皓低声对李仲轩道:“看样子没事!”
李仲轩颔首道:“嗯!还知道拽文呢!”
李鱼带着铁无环回到自己住处,他是大把式,客房是上房,有会客间的,用屏风隔开。
李鱼刚刚转过屏风,就嗖地一下蹦了出来,道:“无环,你先去看看大家伙儿,可还有受伤的,未归的,明日恐怕得尽快返回了。”
铁无环道:“是!”
平时他话也不多,得了吩咐,转身就走。
铁无环被支走,李鱼马上冲进内室,就见龙作作正大模大样地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李鱼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举起手来,刚要拍桌子,龙作作俏脸一板,“啪”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姓李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李鱼呆住了,期期艾艾地道:“什……什么怎么办?”
龙作作眼儿一红,好不委屈地道:“我……我的一世英名啊……”
李鱼道:“是清誉!”
龙作作痛心疾首地道:“对!我的一世清誉啊!我一个姑娘家,现在弄得风风雨雨的,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李鱼忙安慰道:“不用担心,那一幕,只有马匪们和李家两兄弟看到了,龙家寨这边又没人知道,有什么打紧。”
龙作作道:“我不管!我想想都臊死了,你让我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李鱼低声下气地道:“我也不想啊!谁知道那些该死的马匪……”
李鱼说到这儿,声音忽地戛然而止,瞪着龙作作,一言不发。
龙作作道:“你干嘛?”
李鱼“啪”地一拍桌子,喝道:“你说我干吗?你向我诉哭喊冤?啊?是谁让我进她房的?是谁把我吊起来的?我的一世英名啊……”
龙作作嘴一撇,不屑地道:“你有个屁的一世英名!”
李鱼道:“那就是清誉!男人也有名誉的好吗?你把我绑成那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我有怪癖,我……你……”
李鱼说到这里,一件被他和龙作作都忽略了的极要紧的事突然被他想了起来。龙作作可不仅仅是把他吊了起来,她……捧着他的脸儿,曾经……
看到李鱼的目光,龙作作突\t在也想起了被她选择性遗忘的那件事情。
“真是……要命啊!”
龙作作俏脸飞红,跟一块大红布似的,她跳起来就想往外逃,李鱼一把拉住她:“你不要走!咱们说个清楚!”
龙作作羞不可抑,道:“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