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的丘比特弓型唇。

    在他身前,可没有围坐着另外七个老狱友,组成“狱八仙”,只有一个包继业,哭丧着脸看着李鱼。

    李鱼却没看他,眼珠子随着面前盘旋的一只苍蝇,轻轻移动着,突然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施展他的捕蝇无影手,可惜慢了一刹,苍蝇飞过去了,还轻盈地盘旋了一圈儿,似乎在嘲弄他。

    李鱼叹道:“哎!好久不练,生疏了。”

    包继业哭丧着脸道:“小郎君,你还有闲情逸致捉苍蝇?咱们……是不是要完蛋了呀?”

    “屁!”

    李鱼不屑地撇撇嘴,小心地看了看离他隔着一座空牢房的其他囚犯的牢间,压低声音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失火了?账簿,在我这儿呢,那就是咱们清白的证据,有什么好怕的。”

    包继业兴奋地爬近了两步,道:“对啊!对啊!那……小郎君怎么不取出来呢?只要拿出证据,咱们不就清白了?”

    “还不是时候……”

    李鱼轻轻摇头,露出一副摩诃迦叶拈花微笑的装逼模样:“我现在撇清了自己,魏王无路可退,只能撕破脸皮,直接撕太子了。太子招架起来狼狈不堪,恨不恨我?魏王已有过欲置我于死地的想法,以后要不要对付我?两头儿都成了我的冤家,不管他们谁赢了,我的下场都很凄惨啊。”

    包继业纳罕道:“那怎么办?咱们就愣是有证据也不说,白白替人送死?”

    李鱼莞尔:“那倒不会,我有那么圣人么?”

    “那小郎君是想……”

    “一边是宠贯诸王的一位王爷,一边是诸王之首的当今太子,站队很危险滴。”

    “这……小人愚钝,不明白小郎君的意思。”

    李鱼又作拈花微笑状,神秘兮兮地道:“先让他们层峦叠幛之中短兵相交,抵死缠绵、愈陷愈深、欲仙欲死,不能自拔,灰头土脸的都舒服不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该出手了。”

    包继业有些疑惑地道:“小郎君,小人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怎么会听着,隐隐然有点猥琐的感觉呢?”

    李鱼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地说:“我只是说了几个成语而已,你呀,该多读点书,那就会……想得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