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早早给你们去信,请求帮助。你们也答应了的,约好了时间,在此谷会面。怎么会来晚了,可是路上有什么事情?”

    李仲轩笑道:“我们李家在陇右那是可以横着走的,能有什么事阻挡我们行程?”

    李伯皓道:“就是!其实我们早就来了,正常来说,可能还比约定时间先到一会儿。”

    李鱼听了更加奇怪:“那怎么……”

    李仲轩道:“我们一路赶来,就发现有马匪鬼鬼祟祟向此地集中。大哥说,这定是有人试图对你不利。我们不妨压一压脚程,比他们晚点到。”

    李鱼一脸茫然地打断了他的话:“等等,你让我捋捋。你们是说,发现有大股马匪向这里集中?”

    “昂!”

    “所以,你们认为,这是试图对我不利的人马?”

    “昂!”

    “然后,你们决定压一压脚程,比他们晚点到?”

    “昂!”

    “为什么?”

    “笨!”

    李伯皓笑道:“这陇右,路途茫茫,太也枯躁,没点热闹发生,那多寂寞?”

    李仲轩道:“难得有人来凑热闹,还没等他们动手就赶走了,那多没劲。”

    李伯皓道:“先让你孤立无援,自忖必死,正绝望待毙之际,救兵突然杀出……”

    李仲轩道:“先让你和家人相拥号啕,决心共死,突然之间,柳暗花明……”

    两兄弟兴奋地凑上前来,异口同声地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李鱼呆了半晌,才点点头,道:“伯皓兄、仲轩兄。”

    “嗯?”

    “在陇右呢,也就你们陇西李家的人,有资格这么游戏风尘,这么放荡不羁,这么的……不着调啊,我不行。”

    李伯皓、李仲轩眉开眼笑,连连拱手:“过奖!过奖!”

    “过个屁的奖!你快把老子吓尿了你知不知道?”

    李鱼突然火了,一撩袍襟,抬腿就踢,一脚踢在李伯皓的屁股上。

    “天杀的混蛋!很好玩吗?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

    两兄弟抱头鼠窜,李鱼怒不可遏,追踢不已。那马上青衣骑士一见自家两位大少爷被人撵兔子似的追踢不已,登时大怒,立即纷纷伸手按刀。不过,瞧自家两位大少爷被踢了屁股,还一副乐不可乐的模样,也不晓得

    双方究竟是何交情,所以一时未敢动作。

    “咳!咳!咳咳咳咳!”

    陇西李家的张管家实在看不过去了,猛力咳了好几声,见没人理他,只得策马驶向前来,翻身下了马。

    陇西李家势力很大,管家也很多,陇西李家的管家可与普通员外家庭的管家不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外放出去,都是一方豪杰,能文能武。不过要说在李家当管家就屈了他们,却也未必,李家的大管家们手中所掌握的资源和权力,比之地方上一方刺史也不遑稍让。而且,只要他们表现出色,忠心耿耿,这职

    位是可以世袭的。

    张管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与青衣骑士们不同,他穿着一身儒衫,胯下坐骑也是一匹更加神骏的青骢,鞍前挂了弓刀,鞍后携了马包。他正值年轻力壮,比李家两位活宝大的不多,明显就是为这两位大少爷的未来做的储备。真正得用的大管事,当然得与少主子从小一起长大,照顾他、辅佐他,将来才能

    配合无间。这和朝廷培养太子大体相似。

    不过,这位张管家虽然只有三十多岁,鬓边却有些白了,脸上皱纹虽浅,却也看得分明。估计……是服侍了两位实在太不叫人省心的逗逼少主,心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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