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会栓子学武很苦,在练武场哭个不停,那个时候栓子很小啊,受不了这么多委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巧兰在院子门缝里看到,一个劲流泪,却悄然转身走了,并不进去打搅大哥教孩子,也从不问,哪怕心疼的要命也很克制,这一点她比老伴强太多了。
当时不以为然,现在看栓子和熙哥早已拉开距离了,熙哥连童生都不是,习武也不怎么样,学文也不行,种田也不会没干过,做生意也不懂没学过,真的是什么都不行,此刻二叔再回想心慌的厉害了。
“对去西北,孩子,你栓子哥哥已经和师傅去游历了,等再回来就要去西北博资历去了,他已经可以独立去闯荡世界了,你行么?他在李家学堂学文,是考过了童声秀才和举人的卷子的,只是没进考场而已,相爷大人亲自监考过他的,合格了才能离开李家学堂的,你懂么?相爷只会比监考官更严格,他要去考一定能过。可你却连童生都过不了,我不强求你,但你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了,你爹靠不住,我也老了。我们去西北学点真本事好不好?”二叔坐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熙哥,这一次语重心长和孩子商量。
熙哥忽然看到爷爷头上的白头发已经花白了,比大爷爷还要多一些呢,眼泪瞬间潮湿了,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爷爷去那里我就去那里,爷爷我会努力的,学什么都好。”
“好孩子,去收拾东西,我们很快就走,明儿你去书院跟夫子们辞行,再带点礼物去。”二叔这次是决定了,彻底舍弃这里的一切,也要把熙哥培养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
“嗯,我现在就去收拾,都带走么。”
“对,全部带走。”二叔淡淡的开口。
“好。”熙哥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但他不想离开爷爷,这是仅剩的最关心他的人了,他不能失去爷爷。
第二天刘老爹回来了,带了一坛子酒,还有小玲子送过来的小菜和肉,路过的时候小玲子很热情的问要不要带点肉回去,他们好喝酒,老爹也没客气就点头了。
“大哥,你来了,我正好要跟你辞行呢,我想带熙哥去西北找传庆去,让孩子学点真本事,以后也好养活自己,在西北也能读书呢。”二叔站了起来看着已经苍老的大哥,心酸的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