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也冤枉啊,他只记得跟梁小郡主见过一次,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她还不大点儿呢。

    那个时候梁王爷还活着,他带着一家老小进京,中途遇到了劫匪,江行止正好打赢了胜仗,率领大军班师回朝,莫说是重臣了,就是普通人,看到了也没有不出手的道理。

    就那么一次,如果不是桑栀提起的话,江行止还真的都快要不记得了。

    他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跟桑栀说了一遍,“娘子,我真的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承诺,当时她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而且我现在都根本不记得她的长相了。”

    桑栀也觉得这样全都赖在江行止身上的话太委屈他了,可是一想到这事儿又是因他而起,她的心里就不痛快。

    “不记得她的长相了,那么我告诉你,她很好看,人也年轻,身材也好。”

    江行止再度苦笑,“娘子,说的就跟你很老一样,你也很年轻啊,也很漂亮,身材……那是另一种美。”

    桑栀瞥了眼江行止,“算你会说话,可是现在怎么办?她都这么明着跟我宣战了,我现在可没心情给你赶走这些莺莺燕燕,别人也就罢了,那还是梁小郡主。”

    “这个我去说,你放心,我之前答应你的,都不会变。”

    桑栀撅着嘴道:“只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事实证明,桑栀说的很对,梁小郡主不同于其他的莺莺燕燕,其他的都是玩阴的,耍手段,而她大张旗鼓的,一切都放在明面上,桑栀也不好用手段对付她,若是要她知难而退吧,看样子也没那么容易。

    最关键的是,梁露函还很轴,就算江行止已经登门明确的表示了,自己此生只有桑栀一个女人,不会纳妾,她依然不放弃。

    人家说了,你现在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的好,就算真的那样,她可以等,她可以等到桑栀老了,病了,死了,她再嫁给江行止。

    这话也不知道白子期怎么听到的,他当着桑栀的面绘声绘色的复述了一遍,桑栀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什么叫我老了,病了,死了?”桑栀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子期,白子期摆手,“这话不是我说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算账也别找我,我说我不说,是你非让我说的,你要算账也去找梁露函那丫头去。”

    桑栀没说要跟白子期算账,她是纳闷梁露函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很老吗?她十六,我也没七老八十啊,我也不过是比她大了一岁而已,我……我老了她不老吗?我自己就是个郎中,她病了我都不会病的,我死……我才不死呢。”

    白子期看到桑栀被气成这样子,不仅不担心,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就说吧,这次你碰到硬茬了,软硬不吃,脸皮还够厚,桑栀,我可是等着看戏了。”

    桑栀仰头看了看天,“看什么戏,我要出去走走,不行,我都快憋的喘不过气来了。”

    桑栀带着云翎,因为她刚来肃州,也没有正式的场合跟大家见面,跟京城一样,她也没有设宴见见大家。

    肃州不如京城,很多东西都没有京城的好,桑栀走了一圈,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肃州的面食,孕期不宜吃辣,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辣,偶尔一次是没关系的了。

    她看到那些红红的辣椒油淋在宽宽的面条上,就很有食欲。

    她本来是觉得吃碗面,街头的小摊子就行了,可惜这边风沙大,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这样吃面估计也会吃到不少沙子的。

    不过她看着这里的女人们的皮肤看起来干干的,常年吹风还带着红血丝,她觉得自己的面膜在这里应该很好卖,改天给表哥写封信,问他附近有没有叶家的酒坊,给送些酒糟来。

    做生意的人嘛,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发现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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