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贾诩家那仆人张大了嘴,见安阳公主拿出康王府的金牌,吓得赶紧跪下对安阳公主磕几个响头,爬起来飞奔进内通报,安阳公主便带着董逸迅速进了门房,以免被旁人发现,但过一会,不见贾诩出迎,只有那心中莫名其妙的仆人出来答道:“回禀王妃,我家大人偶患风疾,不能见客,王妃请先回去,待我家大人痊愈后再登门谢罪。”

    安阳公主知道老狐狸贾诩是托病不肯接见,以免惹火上身,大急之下扑通对那仆人跪倒,懂事的董逸也跟着母亲跪下,把那仆人吓得魂飞魄散,磕头道:“王妃,王子,你们折杀小人了,折杀小人了。”

    “请你再通报贾军师一声。”安阳公主哽咽道:“刘纤母子性命只在旦夕,求贾军师最后接见刘纤母子一次,刘纤死而无憾,否则,刘纤母子愿意跪死在这里。”

    那仆人无奈,只得又飞奔就屋,不一刻,无可奈何的贾诩也只得出迎,将安阳公主母子迎进大厅,不等贾诩问安阳公主的来意,安阳公主又带着董逸对贾诩跪下,安阳公主大哭道:“求军师救命,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贾诩大惊,连忙赶走仆人,将安阳公主母子扶起问道:“王妃此言何处?有谁能害得了大王子?贾诩何德何能,又如何能救大王子?”

    “军师,你知道的,我这苦命的孩子,从小就不受大王疼爱。”安阳公主哽咽道:“本来大王国事繁忙,不可能顾及到每一个孩子,但他命苦,偏偏是大王的长子,所以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了绊脚石,性命随时随地可能受到威胁,平日里,不知已经受过多少折磨……”

    安阳公主哭诉完蔡文姬母子对董逸的欺凌与折磨后,贾诩陷如沉思,老实说,贾诩也很奇怪康鹏为什么不疼爱理应立嫡的长子董逸,偏偏喜欢庶出的董鹏,而且在麦城之时,几乎没命的康鹏就留下遗言,要贾诩和李儒等人拥立董鹏继位,这简直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

    “军师。”安阳公主哭道:“刘纤的儿子失爱于父,刘纤不敢奢望他能立为世子,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好好的过完一生,不要象刘纤这么苦命。”

    “王妃,此乃大王家事。”贾诩推脱道:“贾诩乃是外人,不能插手也无法插手。”老于世故的贾诩从来不去惹火上身,帮安阳公主母子容易,可一旦让蔡文姬那只母老虎知道,那贾诩可就是黄泥巴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军师。”安阳公主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哭道:“这是李太傅临终之前留下的,当时刘纤带孩子去看望重病中的李太傅。李太傅就把信交给安阳,让安阳在危难之时送与军师。”

    “显佳的遗书?”贾诩大奇,飞快打开那封封好的书信,信上正是李儒那熟悉的字体,信上写道:“文和先生,你看到这封信时,李儒已经不在世上了,李儒别无所求,只求先生保护我岳父的一线血脉,不要让他被人欺凌,不要被人暗害,先生曾教李儒,不要参与夺嫡之争,但李儒还是想求先生,不要让那个女人得势,否则,她将是第二个吕后。李儒绝笔。”

    看着李儒的遗书,想到往日的情谊,贾诩不由悄然泪下,这时,贾诩发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低头看去,却是已经跪在地上的董逸,董逸清秀的大眼睛中尽是泪水,用幼稚的童音哭道:“军师,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娘哭了,她天天晚上都哭,有时候她是当着我哭,有时候是背着我哭,但我知道,我不想让娘哭。”

    “罢了。”贾诩长叹一声,抱起董逸,问安阳公主道:“大王子已经快六岁了,不知他是向谁学文?向谁学武?”

    “文才是向大王请的鸿儒学习,大王偶尔也教他一些。”安阳公主擦着眼泪说道:“武艺是向他九娘文夫人学。好在安阳的儿子虽然命苦,但还算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说到这里,安阳公主又是一阵伤心,正因为董逸的聪明和懂事,才招得别人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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