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还是快点通知你的家人和双修伴侣过来吧。”

    闻言,薛宓没有说话,双眼仍是茫然的样子,手紧紧抓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只觉得一阵又一阵彻骨的寒从体内传来。

    君钰寒见她这个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宓宓……”见薛宓表情不对,月见也开心不起来了,小心翼翼叫了她一声。

    “月见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薛宓没有看她,声音很平静。

    “姐姐……”月见满脸担心,虽然不明白薛宓听到一件喜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适合待在这里,轻声道,“那我先出去,就在门外不走远,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说完又看了薛宓一眼,走了出去,还轻轻地将门合上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薛宓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顺着光洁的手臂滑到被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躲到这里来了,还是躲不开你……为什么?戚无殇……

    此时,薛宓心心念念的戚无殇正坐在她以前的房间里,那一瞬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蓦地站起来,环顾四周,心莫名地疼了起来。

    景中流一进房门,就看见戚无殇一手捂住胸口,那个样子这些日子他看的实在太多了,忙走了过去,“无殇……怎么?又开始疼了吗?”

    见男子没有回答,景中流皱了皱眉,“你这是何苦?明明爷爷有丹药可以止住你的疼,你为何还要这样生生受着?”

    看着男子仍然一言不发的模样,景中流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你忘了前两次月圆之夜你毒发的感觉了吗?自那以后,你的心口动不动就开始疼,你也随它去,就那样不管!到底是在惩罚谁?惩罚你自己吗?至于吗?”

    “出去。”戚无殇头也没抬地说道。

    “叫我出去可以,只是你现在一天到晚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为了一个薛宓值得吗?”景中流怒道。

    “出去!”戚无殇的语气一下冷了下来。

    “好,好,我走!”说完,景中流衣袖一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时,戚无殇才慢慢放下捂住胸口的手,那股莫名的疼也散去了,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忍不住,只要一想起薛宓,心就会疼起来,药能止得住吗?那种痛有时候只是微微,有时候却剧烈地犹如万箭穿心,自己能如何,躲不开自己的心,只能避开所有人,不让他们看到……

    男子又坐在桌前,拿出那枚已被他摩挲得很光滑的玉佩,眼睛看向窗外,此时树上的叶子已经全都黄了,一阵风过,簌簌地掉下来一片又一片。

    哭了会,薛宓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抱住膝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缓缓地伸手摸了摸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亲近,微微一笑,眼角又溢出泪来。

    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了吧,会是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亲人,而不是因为薛宓这个名字,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将他生下来,不管他的父亲怎样,自己一定要对他好,做一个好妈妈。

    打定主意的薛宓将脸上的泪擦去,小心翼翼地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月见坐在门口正托着下巴发呆,听到开门的声响,整个人一下子蹦了起来,转过身来看着薛宓,见她双眼通红,女孩拉住自己的衣角,期期艾艾道,“姐姐……你还好吧?”

    薛宓看她这个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这丫头,有求与自己或者看自己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叫姐姐,平时只会“宓宓,宓宓”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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