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不要乱动,从这儿摔到地上,你会变成一滩烂得不能再烂的肉泥,比呕吐物还要恶心……”

    “……”

    安妮塔对于自己每天身心受到的精神摧残感到无比担忧。

    她气恼地鼓起脸,肯定地说:“你又没画我。”

    “没有~”

    死侍笑嘻嘻的声音莫名听起来有些……心虚。

    好吧。

    安妮塔仗着有死侍保护,像猴子一样踩到他的腿上,一步步攀越过去,最后倚在他的怀里。

    “嘿……噢噢小心点儿,儿童守则第……”

    “嘘。”

    她打断死侍未说完的乱七八糟的守则,握住他的手指,让他拿住画笔,一笔一划地慢慢在上面成型。

    隔着一层面罩看不到死侍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有些僵硬的手和绷得紧紧的肌肉。

    安妮塔的后脑勺抵在他的下巴认真画画,柔软的深棕色长发的洗发水香味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

    “在这儿要拐弯——”

    “嘿,你瘦小得像个小崽,这可不赖我!”

    “都是借口。”

    死侍选择转移话题。

    “小鬼,十美元的报酬太不划算,你有没有算过花了我多少钱?”

    “没算过。”安妮专注地一笔一划涂上色彩,尽管她的小人也好看不到哪儿,“还有,学校要组织春游……”

    “听着,这么理直气壮地要钱是不对的,你应该客气点儿,或许是我太娇惯你——你那个大肚子的母亲搬到了爱荷华州?你去那儿住一段时间吧,没错,花光她所有的积蓄。”

    “那你呢?你要去哪?”

    “继续我的无忧无虑黄金单身汉生活。”

    “想得美。”

    安妮塔画上最后一笔,举起画,上面歪歪扭扭的两个小人紧贴在一起。

    “getcha!”她仰头狡黠地笑起来。

    死侍托腮盯着那副画半晌。

    ……真丑。

    他在心里默默评价。

    死侍停留在这儿的时间并不长,他会经常满世界地乱跑,偶尔也会大半夜鲜血淋漓地跑回来换衣服。

    有时候也会撞到一些比较尴尬的场面。

    比如——

    脱得光溜溜的打算换上睡裙的安妮塔和裹得严严实实的死侍四目相对。

    “我该捂哪一个部位呢?”

    “……”

    安妮塔镇定地自言自语:“我该捂哪个部位才会显得不是那么尴尬?”

    “捂住脸吧。”死侍同样镇定地给出建议,“说实话,你的身材真的没什么可看的。”

    安妮塔向前走了一步。

    死侍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害怕?”

    “不不,我只是怕别人误以为我是个恋童癖。”

    “……你就是。”

    从那天之后,恋童癖死侍消失不见。

    安妮塔习惯独自生活,就算额头烧得能煮熟一个鸡蛋,她依旧能面色不改地收拾好家里的一切,开着车到达医院,等待医生。

    她等了很久。

    银行.卡上的钱从来不缺,联系人却怎么也联系不到那个混蛋,就连大学的毕业典礼都违约了。

    她一脸气恼地站在一群人中间,相机咔嚓一响,留下她鼓着脸,活像谁欠了几百万似的。

    拿到照片的安妮塔立即扔到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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