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和唐胜也赶紧正了脸『色』,沉声说道:“有什么事将军尽管吩咐便是。”

    王朴道:“按大明律,丁忧在家的武官是不得领兵出征的,这一条你们应该知道吧?”

    两人点头应道:“知道。”

    王朴道:“所以,按律本将军是没有资格带领边兵出征的,可要是带着王家的家丁出征就不算触犯律法。所以在出征之前张公公和本将军就商定了权宜之计。从出征那天起,你们和手下地四千将士就已经不再是大同镇的边军了。已经是我们王家地家丁了。”

    赵信道:“这些卑职知道,弟兄们也都知道。”

    “知道就好。”王朴点头道,“可现在有人在万岁爷面前告了本将军一状,想拿这件事做由头致本将军于死地,张公公刚刚知道了消息,京师已经派人来追查这件事了,不得已,只能先委屈弟兄们一阵子了。”

    唐胜急道:“将军你就直说吧,弟兄们该怎么办?”

    王朴道:“今天晚上你们就带着弟兄们去栲栳山,先当一阵子山大王!和尚对那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就让他和你们一块去,你们两个记住,到了栲栳山之后一定要约束好手下的弟兄,军令如山,任何人不得独自外出,更不许私自回家!”

    “明白。”两人同声应道,“卑职一定约束好弟兄们。”

    代王府,偏厅

    代王朱传齐正和王府的王詹事、李詹事议事。

    朱传齐问道:“王詹事,李詹事,关于王朴在丁忧期间越职擅权,统领大同边军对蒙古土默特部用兵这事,你们是怎么看的?”

    王詹事道:“事情是明摆着的,就凭张子安怎么可能打得赢土默特部?”

    李詹事道:“出兵前,王朴带着三千边军在雷公山驻扎训练了一个多月,这事在大同可以说是尽人皆知,王朴和张子安也没打算要隐瞒谁,其实也是瞒不住。依在下看他们早就算计好了,宫里要是不派人追查,那就啥事没有。宫里要是派人来追查,他们肯定会说这三千边军只是王朴地家兵,王朴带着家兵出征就不算是越职擅权了。”

    三千家丁虽说规模大了些,可王家毕竟是山西首富,再加上王朴又是当今驸马爷,是皇亲国戚,倒也不算太出格,至少朝中地那批御史言官挑不出什么刺来。

    朱传齐道:“张子安和王朴真敢这么做?”

    李詹事道:“怕是已经这么做了。”

    王詹事道:“只要不让朱三他们抓住人证。这事就谁也说不清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李詹事道:“而且万岁爷也不一定是真地要追查此案,派朱三他们来大同怕是为了表个态,好堵朝中清流们地嘴罢了。”

    王詹事道:“李兄说的有道理,不管王朴是不是越职擅权,可他安抚了大同边军的哗变却是事实,对土默特人这一战更是我大明朝近百年来对蒙古人地最大胜利,光是掳掠所得地牛羊就足以补足大同镇的欠饷了。万岁爷不会不顾及这一点,陈新甲和周延儒只怕也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出面替王朴开脱。”

    王詹事会这么想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发生在京师的事情早已经尽人皆知,周延儒带头上奏力保王朴可不是编出来的。至于陈新甲更是在王朴被羁压天牢地时候四处活动,再加上王朴和长平公主的亲事还是周延儒、陈新甲、周国丈和田国舅联手保的大媒,在天下人眼里,王朴和周延儒、陈新甲就一伙地。

    李詹事道:“再退一步。就算王朴坐实了越职擅权的罪名,也大不了受万岁爷一顿训斥,最多被罚掉一年半截的俸禄,万岁爷爱才惜才人所共知,王朴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更何况他还是万岁爷的乘龙快婿,不让王朴带兵让谁带兵?在下以为,王爷没必要搀和到这件事里面去。更犯不着因为这事开罪了王朴。”

    “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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