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朴厉声喝问道,“我倒是要问你一句。你和王府里的人平时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是从哪来的?”

    朱传齐窝火道:“当然是万岁爷赐地!”

    王朴又喝问道:“那万岁爷吃的、穿的、用的和花的又是从哪里来地?”

    朱传齐已经回过味来,不说话了。

    “不说话了?没话说了!”王朴厉声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万岁爷和你们这些个亲王、郡王,皇亲国戚还有大明朝所有的官员,包括三军将士吃的、穿的、用地还有花的,都是你口中所说的这些贱民辛辛苦苦种的、织的和造出来的!大明朝要是没有了你口中所说的这些贱民,能行吗?”

    朱传齐冷然道:“王朴,凭你也配教训本王?”

    “朱传齐!”王朴这次直接称呼朱传齐的名讳了,厉声喝问道,“别忘了你只是个藩王,不是万岁爷!是谁给你地权力,竟敢擅自决定大同府十几万百姓的生死?大明朝是万岁爷的大明朝,大明朝的百姓是万岁爷的子民,你区区一个藩王有什么权力决定百姓的生死?”

    说此一顿,王朴狞声责问道:“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

    “你!”

    朱传齐勃然『色』变,他还真没想到王朴竟敢往他头上扣造反的大帽子。

    王朴没有再理会朱传齐,把目光转向魏大本,厉声责问道:“魏大人,你是大同知府,更是饱学之士,圣人云‘百姓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乃是国之根本,乃是大明朝之根基,是随便可以牺牲的吗?”

    魏大本面『露』羞愧之『色』,默然低头。

    孟子地这句话魏大本当然读过。普天下地读书人也都知道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可以说是读书人手中最犀利的武器,孔子地书只能用来为帝王服务,只有孟子的这句话却给后世地读书人提供了制约君权的理论依据。

    这时候朱传齐终于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道:“来人!”

    几十名王府护卫呼喇喇地拥了上来,领头的护卫队长抱拳应道:“王爷有何吩咐?”

    朱传齐神『色』狰狞地盯着王朴,厉声喝道:“王朴擅自调动藩镇重兵,阴谋造反。立刻给本王拿下!”

    “是!”

    “谁敢!?”

    几十名王府护卫轰然应诺,正要上前拿人却被王朴一声断喝所阻,吕六更是带着几十骑家丁呼喇喇地拥了上来,把王朴护在身后,王府的护卫与王家的家丁剑拔弩张,局势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哎哟。”张子安这才着了慌,急忙上前劝道,“别介。都是自家人,别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王爷您消消气,驸马爷,您也消消气……”

    张子安话音方落。东边长街上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急回头看时,霍然看到一队大汉将军正簇拥着一位身披大红锦袍的太监疾驰而来,骑快马在前引路的柱子忽然伸手往前一指。大声说道:“钦差大老爷,我家三爷就在那呢。”

    那红袍太监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策马疾驰上前,尖着嗓子喊道:“圣旨到,驸马都尉王朴接旨……”

    王朴不敢怠慢,急翻身下马跪倒尘埃。

    大同以南百余里,五里寨。

    李岩正率领八千精兵往北快速行进时,忽有快马从前方疾驰而回。大声禀道:“大帅,前方五里发现一队官军!”

    李岩沉声喝问道:“有多少人马?”

    探马禀道:“百余人。”

    马守应道:“李岩兄弟,我带五百人去灭了这队官军。”

    贺锦也道:“是啊,要是不把这伙官军灭了,就会走漏了消息。”

    “不,现在距离大同已经不足两百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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