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当然想和这些老兄弟们乐一乐。

    高山卫守备陈威一屁股坐了下来,颇有些泄气地说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哪,想当初我们兄弟几个差不多都是同时入的行伍,如今赵兄都已经混上副总兵了,离一方总镇也就一步之遥了。可哥几个呢?嘿。都快要出门乞讨喽。”

    “是啊,赵兄。”阳和卫守备李福也说道。“赵兄你去跟王总兵求求情吧,好端端地裁撤什么卫所军嘛?还要让各卫所地军户全部转为当在百姓,王总兵真要是这么做了,哥几个可就真的没了活路了。”

    “求,求个屁!”天成卫守备杨霖啐了一口,骂道,“他王朴也就是个总兵,又不是内阁部员,凭什么说撤就撤了?他有那个权力吗?要我说,赵兄你就该带着哥几个去闹,把事情闹大了,看王朴怎么收场。”

    赵六斤皱着眉头没有吭声,王朴下令裁撤卫所军并把所属军户转为当地百姓地事他是知道的,虽然他内心对王朴的做法也感到不以为然,可他毕竟只是个副总兵,而且当上还没两天功夫,总不能现在就跟王朴公然唱反调吧?

    “闹?”高山卫守备陈威阴恻恻地说道,“那是找死!王朴是什么人?是个圣旨都敢抗,法场都敢劫的主,你跟他闹,他一声令下就把你们都宰了!别以为咱老陈在吓唬你们,这世上没有王朴不敢做地事情。”

    安东卫守备赵扬道:“那依陈兄的意思……”

    高山卫守备陈威道:“王朴真要把事情做绝喽,『逼』得弟兄们没了活路,那我们就只有反抗一途,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而且一定要一击必杀,绝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你我兄弟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闭嘴。”赵六斤拍案而起,作『色』道,“你们是不是活腻了?就凭你们手下那三两千老弱病残,也敢向王朴叫板?你们这么做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那也未必。”高山卫守备陈威冷然道,“王朴手下的火器营的确勇不可挡,如果硬拼我们是没有一丁点的胜算,可我们不跟王朴硬拼。我们设个圈套把他诱杀了!只要王朴一死,他手下那几个千总都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根本就不足为惧。”

    “行刺?”赵六斤冷然道,“算了吧,就凭你们手下那几十号窝囊废,也能杀得了王朴?”

    高山卫守备陈威道:“凭哥几个手下那几十号家丁的确杀不了王朴,可有人杀得了王朴,而且就在大同城内。”

    赵六斤神『色』一变。凝声道:“陈威,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陈威说道:“赵副总兵,哥几个手下的几十号家丁是杀不了王朴,可代王府上蓄养地三百死士呢?他们杀得了王朴吗?”

    “代王?”赵六斤摇头不信道,“他会对王朴下手?”

    陈威阴阴一笑,忽然说道:“赵副总兵,还有诸位兄弟,事到如今也不必再隐瞒了。实话对你们说了吧,这事还是代王府的王詹事先找的我,不过代王只想逮住王朴,然后把他秘密解送京师。”

    赵六斤犹豫道:“这么做不太好吧?王朴毕竟是一镇总兵,而且要是失了手……”

    “赵副总兵。”陈威凝声道。“别人可以犹豫,唯独你不能犹豫,因为你才是这次行动最大的受益者!只要王朴一死,大同总兵的位置就只能由你来座了。还有王朴手下那支骁勇无比的火器营,从此也将对你惟命是从。”

    赵六斤沉默了,看样子是心动了。

    的确,一镇总兵是个不小的诱『惑』,王朴手下那支强兵对赵六斤来说更是致命地诱『惑』,要是真能得到这支强兵地效忠,赵六斤甚至敢向崇祯帝伸手要一枚将军大印!贺人龙和左良玉的将军大印不就是这样要来地吗?

    北京,天牢。

    王承恩手捧圣旨进了地字一号囚室。尖声唱道:“圣旨下……罪员孙传庭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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