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人,还真是心里犯怵,在王朴面前,朱传齐亲王的威风是一点也抖不起来。

    “王爷,你纠集陈威、李福一伙叛逆阴谋杀害本镇,已经触犯了藩王不得干预地方军政地律条!”。”王朴阴阴一笑,目光转向张子安,问道,“张公公,藩王要是触犯了不得干预地方军政地律条,该如何处罚?”

    “轻则幽禁,重则削藩……”张子安说此一顿,急忙解释道,“不过这得上报京师,由宗人府裁定,然后由万岁爷下旨才行。”

    “现在兵荒马『乱』地,上报京师就不必了。”王朴冷然道,“赵六斤,你这就带人请王爷回府吧,再把王府的前门、后门还有侧门统统砌死了,派兵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等出入,至于王府日常生活所需,由大同府派人供给。”

    “是!”

    “是!”

    魏大本和赵六斤同声应是,赵六斤完了又向朱传齐肃手道:“王爷,请吧。”

    赵六斤算是看出来了,王朴虽然还没有明目张胆地扯旗造反,可他做地那些事根本就跟造反没什么两样,王朴现在就是大同的土皇帝,他手里有钱有枪,还有一支骁勇善战,所向无敌的强兵,跟他做对那就是找死!

    等赵六斤押着朱传齐走了,张子安才对王朴说道:“驸马爷,您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本镇已经说了,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这都是为了大同百姓着想,也是为了替万岁爷守好大同。”王朴舒了口气,忽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当然,这事公公您可以如实向宫里陈奏,万岁爷要是怪罪,自有本镇担当。”

    张子安翻了翻白眼,没话说了。

    魏大本还算是个好官,可他同时也是个圆滑地人,王朴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说了,连朱传齐都被幽禁了,张子安说话也不管用,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就算有心干预可是干预得了吗?

    只要王朴不造反,只要王朴不和大同的百姓过不去。魏大本根本不想和王朴唱反调。

    王朴的目光忽然转向魏大本,微笑道:“魏大人。”

    魏大本赶紧抱拳作揖道:“下官在。”

    王朴道:“各卫所堡所属旱地、水地地丈量和分配,就劳烦你了。”

    魏大本道:“这是下官份内之事,下官自当尽心竭力。”

    “哈哈。”王朴大笑两声再度坐了下来,说道,“该杀的杀了,该抓地也抓了,可这顿酒席却不能浪费喽。来,张公公,魏大人,我们接着喝。”

    北京,紫禁城。

    在建极殿和乾清宫之间有道门,叫云台门,这就是著名的平台了,大明朝地皇帝一直就有在平台召对大臣问策的制度。崇祯帝曾经在这里两次召见袁崇焕,袁崇焕“五年可平辽”的大话就是在这里放出来的。

    当时崇祯帝才刚刚即位,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青年,听了这番大话之后可真是热血激『荡』,当时就任命袁崇焕为蓟辽督师加兵部尚书衔。再赐尚方宝剑,对治下地方官员有先斩后奏,生杀予夺之大权。

    可惜的是,袁崇焕这书生最终并没能在五年内平辽。反而自作主张杀了东江镇总兵『毛』文龙,建奴在没有了后顾之忧后,遂于次年破关而入,缺乏军事指挥能力地袁崇焕又犯下了一连串的军事指挥错误,致使建奴大军直趋京畿,给年轻地崇祯帝还有京师百姓造成了极大的震动,最终也给自己惹下了杀身之祸。

    凭心而论,袁崇焕是个深受儒家理学熏陶的封建儒生。忠君思想在他脑子里早已经根深蒂固,他不可能放着好好的大明臣子不当,却主动投靠建奴当个奴才,袁崇焕也不是个拥兵自重的军阀,假如袁崇焕真想当个拥兵自重的军阀,崇祯帝要想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他也不会在牢狱中劝祖大寿回救京师。

    袁崇焕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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