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滁州城内,宋献策正和李岩商议对策。

    情势对义军极为不利,城内的义军看起来规模不小,拥有近二十万的兵力。可其中有一大半是老幼『妇』孺。真正有战斗力的壮丁只有三万多人,而城外地官军却至少有五万人。这五万人可都是年富力强的壮丁,而且装备精良。

    宋献策沉思良久,把目光投向了李岩,眸子里流『露』出垂询之『色』。

    宋献策江湖术士出身,智计百出是个典型的军师,不过少了些魄力,所以每当遇到重大决定的时候,他总是要征询李岩的意见。

    虽然宋献策没有说出来,可李岩知道他要问什么,宋献策是在用眼神问他,滁州这一仗还有没有必要打下去?是趁着官军还没有对滁州城四面合围之前逃走呢,还是凭借并不坚固地城池和官军对峙?

    这的确是个两难的抉择,对李岩来说同样如此。

    和官军对峙吧,两军的实力是明摆着地,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义军败亡,因为义军是孤军作战,城里没粮无法持久,官军却有源愿不断的后援支持,战事拖得越久对义军就越不利;逃吧,官军有大量的骑兵,失去了城池的掩护,义军只怕会败得更快更惨,而且不打一仗就逃,李岩多少觉得有些不甘心。

    李岩思来想去,觉得既不能坚持也不能逃走,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军师。”李岩迎上宋献策垂询的眼神,肃然道,“末将以为,应该和官军打一场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

    “正面决战?”宋献策凝声道,“说说你的理由。”

    李岩道:“我军真正有战斗力地军队只有三万余人,可官军并不知道这一点,明天决战的时候,可以把城内的近二十万人全部开出城外,在东门外摆开阵势,到时候让精壮列阵在前,老幼『妇』孺列阵于后。虚张声势,官军并不知道我军虚实,以为我军真有二十万大军,未战便可先声夺人。”

    “唔。”宋献策点了点头,凝声道,“这倒不失为个办法,这次王朴虽然调集了五万以上的官军,可其中真正有战斗力的精锐也不过就是他从大同带过来的一万多老兵。其余地应该是从各卫所调来的卫所军,不值一提。”

    李岩和宋献策并不知道王朴和孙传庭已经在募集了五万新军,还以为多出来地官军是从各卫所调集起来地卫所军。

    李岩道:“所以,以三万对一万,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宋献策道:“可问题是怎么保护两翼和身后?明天决战地时候,王朴的骑兵如果从侧后迂回过来,肯定会引起我军侧翼以及后阵的『骚』『乱』,连锁反应之下。整个阵形被冲垮也是完全有可能地。”

    李岩眸子里掠过一丝疯狂,凝声说道:“那就不要保护两翼和身后了。”

    “什么?”宋献策失声道,“不要保护两翼和身后了?”

    “对,不保护了,反正护也不护不住。那还不如不护!”李岩沉声道,“两军阵圆之后,我们就驱动所有人往前突击!军师你想想,近二十万人呐喊着往前掩杀。那该有多大的声势?王朴的大同精兵也许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可其他的江南卫所军呢?在官军骑兵把我们的阵形搅『乱』之前,这些卫所军只怕早就已经崩溃了!卫所军阵脚一『乱』,王朴的大同精兵势必也会受到波及,只要王朴的大同精兵阵脚一『乱』,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宋献策深深地望着李岩,凝声道:“李岩将军,你地这个想法很疯狂。这简直就是拿二十万大军在做赌注啊,要是赌赢了,我们当然会赢得一切!可你想过没有,要是赌输了我们就会输得什么也不剩。”

    李岩淡然道:“军师,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而且就算赌输了,也不会比死守滁州失去更多。”

    “好吧。”宋献策点头道,“本军师这就让人去下战书,不过。我们也必须做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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