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孙传庭腐败起来心理上没什么障碍。

    钱谦益、吕大器相视大笑,两人的神情都很暧昧,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经常去逍遥仙境风流快活,因为他们手上也有王朴送的“金卡”。

    笑罢,吕大器道:“侯爷,孙阁老,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啊?本来嘛,只要阁老你在内阁一天,朝堂上还有谁能翻了天去?中央军又牢牢控制在侯爷手中,外镇军队要敢轻举妄动,左良玉就是他们的榜样。”

    “是啊。”钱谦益也不无担心地说道,“有道是过犹不及,万一高弘图真靠着内阁首辅的身份弄出点事来,那就反为不美了。”

    孙传庭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王朴,语气凝重地说道:“虽说前天早朝老夫猜到了你的用心,也配合你演了一出戏,可老夫也还是觉着钱阁老、吕阁老的担心不无道理,朝堂上能弄出事来的也就高弘图、马士英、史可法廖廖几人,严加监控就是了,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王朴肃然道:“爹,两位阁老,有句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孙传庭问道:“什么话?”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王朴凝声道,“高弘图、马士英、史可法在明处,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对手,千万不要因为他们位卑言轻就小看他们,有时候,一个小人物就足以改变整个世界!”

    高弘图府邸。

    姜曰广、王铎、杨廷鉴等心腹也正与高弘图议事。

    杨廷鉴问道:“今日早朝,高阁老为何不让学生把那份百官联名的奏疏上呈万岁呢?”

    高弘图摆了摆手,凝声道:“上朝之后老夫又慎重考虑了一番,觉得现在还不到和王朴撕破脸的时候,孙传庭、王朴在江南虽然根基不深,可中央军却是王朴的嫡系,真要撕破了脸,老夫担心王朴会破罐子破摔,那就反为不妙了。”

    姜曰广忙道:“高阁老所虑甚是,要想扳倒王朴的确不宜『操』之过急。”

    王铎也道:“对对对,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杨廷鉴在心里暗骂三个老家伙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受教之『色』,恭敬地说道:“是学生冒失了。”

    “冰如,这不能怪你。”高弘图摇手道,“老夫也是考虑不周之处。”

    杨廷鉴道:“高阁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高弘图道:“当务之急还是更改国策,派谴议和使团前往北京,然后再想办法瓦解孙王集团与东林复社之间的同盟关系,最后再想办法瓦解掉王朴的中央军,不过后两桩急不得,最要紧的是议和,冰如,此次议和就由你担任正使如何?”

    杨廷鉴忙道:“门下愿效犬马之劳。”

    高弘图拍了拍杨廷鉴的肩膀,和声说道:“冰如哪,此次议和的底线是割让长江以北地区,南直隶的江北各府能不割让最好还是不要割让,毕竟这几个府还在中央军控制之下,议和的条件是五年之内不动刀兵!”

    正说着,管家高福忽然进来凑着高弘图的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

    高弘图微微『色』变,起身对姜曰广、王铎、杨廷鉴道:“姜阁老,王阁老还有冰如,今天就议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府准备去吧。”

    “如此,门下等告辞。”

    姜曰广三人纷纷告辞而去,高弘图送出大门外又折了回来,问高福道:“高福,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