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躺在死人堆里装死。

    张子安正在指着他们地鼻子破口大骂:“瞧瞧你们那点出息。一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才两千多蒙古兵就追着你们一万多人杀,再瞧瞧人家驸马爷的兵。不到四百骑兵就敢追着两千蒙古兵杀,咱家真替你们感到羞耻!”

    “公公,这不能比。”有个游击将军叫屈道,“人家驸马爷的兵打一仗就能领五百两饷银,有这么多银子拿,一个个当然都敢玩命,可您瞧瞧我们大同镇的边军将士,一年到头才不到几两银子的军饷,还拖着不发,谁肯玩命?”

    “还敢顶嘴!”张子安怒道,“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限你们在半天之内收拢败兵,然后在两天之内归拢所有的牛羊牲口,五天之内,必须把这批牛羊牲口赶过长城去!谁要是没能玩成任务,拖了后腿,那就别怪咱家翻脸无情,哼哼!”

    很显然,张子安是真的发狠了,这会再跟他顶嘴那就真是自己找死了,这老阉货虽然只是个监军太监,可他手里却握着生杀予夺地大权,谁要是得罪了他,这老阉货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调来锦衣卫灭了他!

    几个将领轰然应诺,再没人敢互相推委找借口。

    距离边军大营不远地海子边,王朴的三千骑兵正在饮马歇息。

    士兵们正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讨论刚才与蒙古人地遭遇战,从响马盗首领摇身一变而成明军把总的成碹更是说得唾沫横飞:“你们回来晚了所以没撞上,当时的情形那可真是惊险至极,对面的蒙古人有足足两千骑,可我们却只有不到四百骑!”

    “老天,四百骑对两千骑,这仗怎么打?”

    “是啊,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啊!”

    围在成碹身边的十几个士兵纷纷放下了手里的羊皮囊,神情专注地望着成碹。

    “去,没法打?那是你们这些胆小鬼的想法!”成碹脸上流『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们将军可不这么想,你们猜当时将军说了一句什么话?”

    “将军什么话?”

    “老成你快说呀。”

    “真急死人。”

    十几名士兵纷纷催促。

    成碹卖足了关子,才学着王朴的语气,大声喝道:“我们大明朝的男人没一个孬种,就算是死也要****朝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好,说得好!”

    “真提气!”

    士兵们纷纷击节叫好。

    成碹也感慨道:“不瞒诸位兄弟,当时兵力相差实在是太悬殊了,咱老成也是心里发虚两腿打飘,可听了将军这话,心里那股子邪火就腾地上来了,当时就跟着将军冲上去了,嘿,也真是邪了门了,对面那两千蒙古骑兵居然被我们给吓跑了!”

    “去他娘的,就这你也敢说惊险?”一把不屑的声音忽然从成碹身后响起,“更惊险的连你也没赶上呢。”

    “谁他娘的在老子背后胡咧咧?”成碹很不高兴地起身回头,待看清身后那人是谁时脸上的表情立刻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赔笑道,“哟,原来是疤哥!”

    疤哥自然就是刀疤脸了。

    刀疤脸哼了一声,说道:“就在你和黑虎带着两个百人队赶到之前,将军已经带着我们跟蒙古骑兵干了两个回合了,那会蒙古骑兵还是两千骑,可我们总共才一百五十骑!照你刚才那劲,老子是不是该吓得『尿』裤子了?”

    “那哪能啊。”成碹笑道,“疤哥可是跟着将军从水里火里趟过来的,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还能被区区几千蒙古骑兵吓『尿』了?”

    “刀疤脸,成碹,将军找你们。”

    刀疤脸还想再说时,小七忽然从远处策马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