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吗?”她顿了顿,“再进一步讲,即便他赢了,你觉得那些‘名门正派’,呵……真会让你有价帮这么一个不黑不白的门派带走寻蚕戒?”

    她这话里的暗示,丁不住自然懂。

    早就懂。

    也因此,丁不住这时,选择不接话。

    “我想,丁老板应该不是那种明知买卖做不成,还会来白跑一趟的人。”凌声儿道,“那沙鹘仑在台上的输赢,恐怕你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你只是想借着‘雇人参赛’这个举动,让自己出现在沧州这件事显得合理罢了……真正能让你取得寻蚕戒的地方,自不会是在这‘争雄杯’上,而是在别处……”

    这一刻,丁不住面沉似水,他浅饮半杯,拖了拖时间,脑中理了理情况,再道:“凌楼主的话,丁某听不懂。”

    “丁老板是非要我把那‘天盗禹望’的名号给点出来吗?”可凌声儿不依不饶,语气也越发凌厉。

    此言一出,丁不住拿酒杯的手,稍稍抖了一下。

    但他还是稳住了,并饮完了杯中剩下的半杯。

    “听风楼,名不虚传啊。”丁不住这样回应,基本就是承认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不过……”下一秒,丁不住话锋一转,“我丁不住的困境,又何尝不是凌楼主的困境,我有价帮带不走的寻蚕戒,听风楼就能带走吗?”

    他脑子转得确实快,马上想到了如何与对方拉扯。

    “不错。”但凌声儿却是大方承认了,“小妹我也只是‘表面参赛’罢了,并没想过会赢……我也是,有别的事要来沧州办。”

    “但你不是我,你从没想过要天蚕功。”丁不住道。

    “没想过。”凌声儿道。

    “你只是想做买卖。”丁不住道。

    “是的。”凌声儿道。

    “你的买卖,不止是跟我有价帮一家做吧?”丁不住道。

    “丁老板才思敏捷,小妹也瞒不过你。”凌声儿道,“不过,我跟别家的买卖,就不劳您费心了吧。”

    “我可以不费心。”丁不住道。

    “嗯……”凌声儿接道,“那我也可以让听风楼的所有人,至少在最近,把‘禹望’这个名字给忘掉。”

    “这事儿不会就是凌楼主来找丁某谈的买卖吧?”丁不住又道。

    “当然不是。”凌声儿道,“这只是你我在正式谈‘那笔买卖’前喝的第二杯,算是小妹我敬你的。”

    说罢,她就端起了酒杯。

    “请。”

    “请。”

    他们又对饮了一杯。

    “现在咱们已各敬了对方一杯……”丁不住放下杯子,说道,“我可以听听,凌楼主要谈的买卖究竟是什么了吗?”

    这时,凌声儿正色道:“不久前,听风楼得到了一条情报,因为此事涉及重大,我随后便动用了听风楼所有的力量,去深入地查了一下,并由此推测出了一个即将发生的阴谋的脉络,以及其前因后果。”她微顿半秒,看向丁不住,“现在,我想将这个秘密,卖给丁老板。”

    丁不住皱了皱眉:“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因为这件事跟你有关。”凌声儿道。

    “那我现在要是表示不想听这件事、不想做这桩买卖,它是不是就跟我无关了?”丁不住的回答,也是尽显老辣。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但凌声儿也是搞情报工作的,她自然清楚,她只要回答了对方了这类“有一定限制条件的提问”,对方就已经能对这情报本身有所猜测了,故而她也不上套。

    于是,试探失败的丁不住再思再想。

    片刻后,他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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