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届时那独孤永肯定是不甘心因此弃赛的,这理由说出去也不好听,然后他就很可能硬着头皮上擂台,接着嘛……最好就是他在台上一发力,窜一裤子,颜面扫地;哪怕他能忍住不窜吧,那状态也绝对大受影响,被淘汰了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最关键是,泻药这种东西,真要有人追查,怀疑到了他邵杉虎身上,他也完全可以赖……他就愣说是主办方的饭菜不干净,他肚子也不舒服了,怎么地吧?

    再退一步讲,哪怕他在下泻药时被人赃并获了,又怎么样呢?这又不是毒药,我给您道个歉行不?再不行我吃了它?

    别看这邵杉虎既不聪明也不讲究,但单就今天他这个下泻药的计划来说,还真是条收益远高于风险的好计,属于很接近“双谐式毒计”的水平了。

    只是啊……他本人也没想到,他这本来并没有打算、也不敢去害死人的操作,会被人利用,阴差阳错下铸成难以收场的大错。

    “独孤前辈、高掌门、独孤兄、高小姐,在下这厢有礼了。”

    邵杉虎也是说干就干,午饭开始没多久,他就端着杯酒,不紧不慢地行到了独孤父子和高家父女那一桌旁,并一一向这几人问好。

    此处稍微提一嘴,虽然那“百转千刀门”并没有参赛,不过高升岳作为独孤胜的老友,带着女儿高压钿以亲友身份陪独孤父子一同进后台也是没问题的;主要呢……现在除了独孤永本人还有点儿没回过味儿来,其他人,包括本地很多的帮派,都已经默认百转千刀门是金陵剑王府的亲家了,那一家人还说个毛?故也根本没有人觉得这四人一起来有啥规则上的问题。

    “哼……我们跟你很熟吗?你就来套近乎?”高压钿那性子,自不会因为邵杉虎一脸假笑的来说句软话就给对方留什么面子,她坐在那儿眼皮都不抬一下,张口就怼。

    “哎~丫头,怎么说话的?”旁边的高升岳自不能由着女儿这样儿,毕竟都是在沧州混饭吃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再不把对方当人,完全撕破脸总不好啊,所以他一边假意训了高压钿一句,一边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踢女儿的脚跟,示意她别让当爹的难做。

    “呵呵,邵家贤侄,小女心直口快,莫要计较啊。”一息过后,高升岳转头就朝邵杉虎露出了一个“营业式笑容”。

    他那言辞语气虽是客气,但屁股可是坐在杌凳上半分没动,足可见他也没啥诚意,也是不怎么待见邵杉虎的。

    换作平时,就这两句话,已经足够邵杉虎掀三回桌子了。

    但今天他是憋着使坏来的,所以他还能忍。

    “哈哈哈……不敢不敢,在下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望高掌门、高小姐……”邵杉虎说着,还看向了独孤永,“还有独孤兄……多多原谅,多多原谅啊。”

    他边说还边作揖,摆出了一副相当低的姿态。

    可就凭他这点儿演技和心机,莫说是在座的两个老登了,就算独孤永和高压钿也不信啊。

    谁都知道这货没憋好屁,所以他越是这样,越是让这一桌人产生戒备。

    “邵兄言重了,那日我也有冲动之处……”若按独孤永一贯的作风,他是不会鸟对方的,但现在父亲就在旁边,高世伯的态度似乎也比较缓和,独孤永既是为了给这两位长辈面子,也是为了赶紧把邵杉虎打发走,便如是应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没什么说不开的……咱们喝了这杯,先前不管有些什么,就当一笔勾销吧。”

    说罢,独孤永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起身便敬了邵杉虎。

    此举正合邵杉虎之意,他端着酒杯过来,等的就是这个节骨眼儿,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对方跟他喝了这杯,那接下来只要他自己不立刻说告辞,对方怎么都该顺势请他坐下来再喝几杯才算礼貌,那么他就有机会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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