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解释说:“你身边有六爷的眼线,他不好现身,所以要经过我这里,从后门出去,有人开车带你过去。”

    “我不信,你肯定在骗我。”我转身要走。

    他叫住我,抱怨说:“要不是打赌输了,我才不愿意当这个传话筒,太麻烦。”

    他掏出手机,摁出个号码拨过去,我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暗暗把那串号码记住了。

    他瞥我一眼,说:“就记住也没用,你爸的电话号码天天换。”

    我顿时泄了气。

    电话接通后,他说了句:“你女儿不信,你自己跟他说。”

    说完把手机递给了我。

    接过手机的时候,我手心直冒汗。

    刚把手机放在耳朵边,就听见我爸说:“你这个蠢丫头,赶紧过来,这大晚上的植物园里又冷蚊子又多,快要咬死我了。”

    “好,我……”

    我这话还没说完,他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了。

    我看着电话直瞪眼,走了几年,我爸脾气见涨呀。

    把电话还给那人,我给他鞠躬道谢,“谢谢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他说:“我姓白,你叫我白二叔即可。”

    白……二叔?

    我心想这二叔的年纪实在是老。

    “那谢谢白二叔。”我赶紧从饭店后门出去,还真有车在等着我。

    上车后,司机带着我直奔植物园。

    我找到观景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远远地就看见亭子里有个人。

    我连忙跑过去,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爸,你终于肯见我了。”

    那人缓缓站起,一扬手,一块黑布兜头罩下,然后脑门就被敲了下,力道不重,但我瞬间手脚发软,跪倒在地上。

    “张恒那点本事还敢给你封魂,他还真是能耐了。”我爸冷哼一声,叹口气:“你这丫头,为啥非要封魂?”

    他说着话,我就感觉十根手指传来针扎的疼,我还能忍着,反倒是苏越泽痛苦的叫了起来。

    “小鬼,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要不是看你帮了她几次,我直接送你归天。”

    啪的一声,我爸又在我脖子上拍了张符纸。

    我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正当我要晕过去的时候,人中突然一阵钻心的疼。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人中和手指上的疼消失,我脸上的布被风吹开,我往亭子里看,发现已经没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叫道:“爸?”

    他又走了?

    我急得直掉眼泪,好不容易见面,还没好好说句话,他怎么又走了?

    苏越泽从亭子里的石桌下钻出来,说:“快起来,地上凉。”

    我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纳闷的问:“我爸做了啥?“

    他低头说:“你爸把我从你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