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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挥挥手。
老相师脸色放松些,身形消失。
“郁灏,你们刚才在说啥?”我问。
他说:“你可知道在七难河船棺的下面一层放着什么?”
我想了想,说:“就是那张脸。”
那张脸没有五官,有人在里面看到自己,也有人看到其他人,到底是干啥的,我也说不上来。
郁灏说:“那是心镜。”
心镜?
他解释说:“透过那张脸,你能看出你最在乎那人的心是善是恶。”
我皱眉,说:“可是不对呀,上次我在七难河也看见了那张脸,我没看出你来,也没看出我爸妈。”
他道:“能看出的前提是,你在乎的是人。”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爸已经是鬼了?他死了?”
“他不是鬼。”郁灏说:“但他现在肯定也不是正常人了,否则仲六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找不到他。”
我脑袋里空白了一瞬,半天缓不过来。
郁灏也没再说话,沉默的坐在一边陪着我。
我靠着他的肩膀,眼睛发酸,“我们原来好好的一个家,怎么搞成了这样?”
他把我搂到怀里,轻声安慰我。
自从郁灏跟我说了这事,我一连好几天没有睡好,黄善军把于洋的尸体给六爷送过去后,六爷就再也没找我。
我想了好几天,也想不出我下面应该怎么办。
继续等着六爷来找我,实在是太过被动,可不等着,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礼拜,郑焕英找上我。
几天不见,她神情疲惫,黑眼圈很重。
“你怎么憔悴成这样?”我皱眉问。
她扶额,叹息说:“还不是家里那摊子事,也不怕你笑话,自从欢心用血咒诅咒我们一家之后,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诅咒真的有效果,家里已经有两位老人去世,我嫂子家三岁的小女儿也在玩耍的时候从三楼掉下来摔死。”
我听的心惊胆战。
“那你来找我是……”我诧异道,我想要帮她,可我不懂破诅咒。
她说:“这次是我私人的请求,我知道有一样东西能破掉诅咒,但我自己拿不回来,所以想要你跟我去。”
“我?”我有些纳闷,“为什么是我?”
我本事不好,懂的也不多。
她点头,“我是没有办法了,这事已经在北方传遍,我们郑家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光了,我爷爷闭门不出,连我都不见,家里人心惶惶。”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忧色更重,“你或许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发愁,你知不知道在百年前还有一个道士也用过血咒?”
“不知道。”我如实道。
她说:“那是一个没有正式拜入道门的女道士,她本事高强,若是坚持修行定能成大器,可惜她爱上了一个卑鄙的男人,那男人先是骗得了她的身子,在她生下孩子后就将她抛弃,她抱着孩子上门算账的时候,才知道男人已经娶了老婆。”
郑焕英顿了顿,脸色更加难看,“那男人家里有权有势,为了遮掩派人去杀女道士,在咽气之前,女道士以自己和孩子的魂魄为代价,立下血咒,诅咒那家人百年气运断,后人不得好死,其后十年,那男人的一家死的死、疯的疯,断子绝孙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了。
“行,我帮你,要去什么地方?”我说。
她连忙道谢,说:“也不远,就在邻市,听说那里有个胡半仙,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