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说:“你当时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我问。
他道:“那胡半仙就是鬼相。”
“他是鬼相?”我愕然,“不会吧?“
郁灏道:“是鬼相,你从他手里抽出死签,他就已经看出你会有一劫,但当时给你玉佩会被方萍发现,所以他以胡半仙的身份给你。”
我低头看向玉佩。
他接着说:“可以说这次范家叛变就是鬼相和你眼中老相师的功劳。”
我想起那晚老相师跟鬼相对话,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计划?
“郁灏,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问他。
他动作一顿,皱眉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说:“自从你再次醒来后,我就有些看不懂你,也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他伸手把我搂到怀里,说:“我的目的很简单。”
我仰头看向他。
“活着。”他道。
我觉得他在敷衍我。
他低头在我额头亲了下,“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等我彻底查清楚,我就全部告诉你。”
“好。”我说。
郁灏陪了我一夜,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我挠挠头,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
刚刚洗漱好就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居然是郑焕英。
她黑眼圈很重,看着十分疲惫,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我赶紧把她迎进门,“发生什么事了?”
她坐在沙发上,扯扯嘴角,说:“爷爷死了。”
我怔住,虽然她之前说过她爷爷会身祭血咒,但我没想到这么快。
同时我也想到一个问题,现在范家叛变,郑家退出,六爷相当于别断了双臂。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从水鬼杀郑欢心开始,鬼相和老相师就在布局了?
或者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布局。
我突然后背直冒凉风,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
“从从,我能不能在这里住几天?”郑焕英说:“爷爷死后郑家没人肯管他,我给爷爷下葬花光了所有的存款。”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行,当然可以。”
这房子本来就不是我的。
安顿好郑焕英,黄善军也来了。
看见我们两个在一块,他说:“你们在一起也省事,六爷有是要交给你们。”
我盯着他的脸,在想他是不是真的。
看出我的疑惑,他特地转了一圈,背对着我,“我后脑勺上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松口气,问他:“六爷给了什么活?”
他说:“去水地。”
我倒吸口凉气,跟郑焕英对视一眼,俱是满脸的恐惧。
“水地?不是说那地方很危险么?”我说。
黄善军说:“的确是,六爷怀疑郑家的人躲到了水地,你们也知道,那地方不归六爷管,他没法明着问,所以让你们两个混进去。”
说到这里,他沉声道:“眼下也只有你们两个身份合适,郑家血咒的事情已经传开,郑家老爷子管教不严,本应进水地反省,但因为他已经去世,所以郑焕英代其受过。”
他看向我,“至于你的借口更好找,私自给你把传递消息。”
听他这么说,我抿唇,心里已经有了底,他过来不是征求我们的意见,而是通知我们。
这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什么时候出发?”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