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虚,我叫了几声老相师,可他没有任何回应。

    我苦笑道:“郑焕英,我好像连累你了,我原以为凭着咱俩的能力应该能在这里坚持一夜,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道:“没有的事,就算是咱们不自己进来,那些人也会把咱俩打一顿给扔进来,自己走进来还能体面点。”

    我捏着手里的桃木剑,已经做好要用血符的准备了,却不想空中再次响起一声长鸣,那些孤魂竟然缓缓退开,不再进攻。

    “这是咋回事?”郑焕英问。

    我道:“难道是中场休息?”

    等了会,那些孤魂竟然各自散开,直到天亮都没再出现。

    我和郑焕英背靠着背,等到天泛白,太阳出来后,俱是腿软的坐到地上。

    终于熬过来了。

    缓了好半天,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从坟地里出来,灵爷站在山顶,目光复杂的看着我们。

    我看着他,说:“希望你说话算话。”

    他微微一笑,“当然。”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和郑焕英回到之前待着的屋子,靠在墙角,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先是大笑,过了会两个人都忍不住哭了。

    “从从,我真的觉得咱们两个就要死在坟地里了。”她哭着说。

    我抹了把眼睛,“谁不是呢。”

    她疑惑道:“你说那些鬼后来为什么不敢往前冲了?”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背后控制他们的那个人不想要咱俩的命。”

    “应该是。”她从墙角抠出来一瓶药,递给我几片,说:“吃几片,有奇效。”

    我没客气,直接吞了下去。

    “六爷让咱们水地来找范家人,难道是怀疑他们混在这群人之中?”郑焕英说完,突然笑了,摇头说:“不对,范柔这人最是看重脸面,还有洁癖,让她蓬头垢面,不亚于要她的命。”

    我说:“范家人不会在那些人里,他们叛变时可是带走了六爷的不少财物和人手,相当于风光离开,不会来这地方受罪,不过既然六爷说他们在水地,那应该不会错,所以我觉得水地肯定还有别的地方。”

    郑焕英一拍巴掌,附和说:“对,很有可能。”

    她刚说完,门口又来了一个人,拎着个破袋子。

    接触到我们的目光,那人浑身一颤,把破袋子扔进屋里,扭头就跑。

    我和郑焕英对视一眼,又等了会确定没有其他的动静,我上前把袋子拖到屋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土豆。

    “这不会是给咱们吃的吧?”她嫌弃的说。

    我拿上匕首,“你在屋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我在第三排房子走了一圈,终于在最后一排找到了给我们送土豆的人,那间屋里只有他自己,我把他从屋里揪出来,狠声问:“送来的土豆是什么意思?”

    他说话有些结巴,说了好半天我才明白,还真是给我们吃的。

    “每个人都有?”我问。

    他摇头,说:“我们太弱,只能吃菜秧子。”

    我松开他,往他旁边屋看了眼,里面是两个瘦弱的老头,缩在墙角啃腐烂到一半的菜秧子。

    而这人怀里也露出来几根菜秧子。

    “这是谁决定的?”我皱眉问。

    他说:“灵爷,他说了有什么本事吃什么饭。”

    “他让你菜秧子,你不恨他?”我问。

    他连忙摇头,结巴着说:“本来山脚的人要把我当成畜生烤了吃,是灵爷阻止他们,有灵爷在,我还能有口菜秧子吃,没有他的话我就被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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