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说:“是我闺女安安,上个月我带她回老家上坟,回来后她就开始发烧犯迷糊。”
这种情况我见我爸处理过,当时他用白纸剪了张纸人放在出事人的床头,然后让出事人的亲人叫魂,等到白纸人立起来,魂就叫回来了。
这事简单,就是那些连蒙带骗的半吊子都能解决。
“后来我找了个道士,那道士看了我闺女后跟我拍胸脯保证,一定能把我闺女治好,他又是叫魂又是做道场的折腾了两天,我闺女当时是醒了,但当天夜里又开始发烧,情况比之前还严重,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田国涛苦着脸说。
“孩子在什么地方?您赶紧带我过去看看。”我说。
这么简单的事,不应该这样呀。
“好。”田国涛带我去了他女儿的房子。
看见安安,我倒吸口凉气。
安安的相貌跟田国涛极像,单论相貌有些男人相,可面相上却很有福气,骨骼壮大却不露尖,皮肉厚实,这是五行土骨中的贵骨。
眼下安安由人中到印堂,印着一道极细的黑线,这样的黑线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听我爸说过,他说人脸上如果出现这样的黑线,就说明这人正被人夺取寿数,如果黑线延伸到发际,夺寿就算是成功了。
我连忙把这事跟田国涛说了。
他惊怒过后,皱眉说:“为什么我看不见脸上的黑线?”
我解释说:“普通人看不见,只有会看相、看气的人才能看见。”
田国福点点头,坐到床边,握着安安的手,发狠道:“难道是我生意上得罪的人?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暗中捣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说:“是谁我说不准,不过要用夺寿,必须得用道场,我觉得安安不是在你们上坟时出的事,更像是你后来找的道士动了手脚,你知道那道士住在什么地方么?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他。”
这种招数实在是太阴损了,我没法坐视不理,更何况我爸让田国涛来找我,说明他也想让我去解决这事。
估摸着是出于对我爸的信任,田国涛也很相信我,直接把那道士的照片、电话和地址给了我:“我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大家都叫他田大师。”
我给那道士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田国涛给我的地址是洪石村,离我们村不远,现在也只能去洪石村看看了。
我不会画符驱邪那一套,就回店里拿了根铁棍防身,就骑着电动车往洪石村去。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洪石村。
洪石村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懒汉村,村里男人大部分都在家里晃荡着,不种地、也不出去打工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