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没了的时候,还纳闷呢,就一人来深的沟哪能摔死人。”二婶说到这里,紧张的看着我:“从从啊,你可千万不能像张旺一样,要是在县城挣不着钱,你就回家来,我跟你二叔没你爸妈有本事,但也能让你吃上饭。”

    二叔也在旁边说:“对,你可不能坏了你爸的名声,今年庄稼收成好,等过几天卖了咱家就有钱了。”

    我挽着二婶的胳膊,笑着说:“你们想到哪儿去了,我就会看个相,不会那些东西。”

    二婶和二叔这才放心了,两人开始去厨房忙活,非要让我在家吃顿饭。

    我想要帮忙却被二婶撵了出来,索性坐在门槛上看着二叔和二婶忙活。

    郁灏说张旺家的屋子里没什么可疑东西,那线索就只剩下院子里的三张纸条。

    安安获救,赵华死了,只剩下难河岸的刘青。

    我很确定我们这附近没有叫难河岸的地方,等回到店里问问郁灏和牛叔,没准他们知道。

    下午,我刚进了县城就接到牛叔的电话。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牛叔的电话,说让我去县医院住院部找他。

    这是受伤了?

    我屋都没进,又跑到县医院,到了牛叔的病房一看,就见他一身的伤,长的有一指长,短的也就是指甲盖那么大,右腿更是缠着绷带。

    “牛叔,你咋伤成这样?”我惊道。

    他脸色惨白,嘴上干裂,都是血痕,咳嗽着说:“前几天接了个活,折腾半天还是失败了,被家属打的,都是外伤,没啥大事,我看你这几天给我打了不少电话,怎么了?”

    我连忙把张旺家的事情说了,不过没提田国涛也认识我爸的事,牛叔一拳砸在床上,怒道:“夺寿?竟然也是夺寿。”

    “牛叔,难道你接的就是这样的活?”我问。

    他点头,说:“对,我接的那个活,中招的也是个福寿双全的孩子,不过我路上耽误了一天,去晚了,那孩子不仅被夺走了十年阳寿,还伤了魂,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过来,这才被家属打了一顿。”

    他表情十分内疚,“这顿打也是我该挨的。”

    “牛叔,你知道难河岸吗?张旺家院子里有张纸条上写着难河岸,刘青,一九六八年三月二日。”我说。

    牛叔一怔,看着有些恍惚,好半天才说:“知道。”

    “在哪里?”我急忙追问。

    牛叔摇摇头,重新躺下,说:“我睡会,你先回去吧。”

    话说到一半,不上不下的滋味真是难受。

    我没好气的说:“爱说不说。”

    气哼哼的回到店里,看见店里的情况,我心里一沉。

    地板上被砸出来个大窟窿,埋在里面的碗已经碎了,头发灰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