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我肯定早就抢过来了,可今天却怎么都不敢伸手。
总觉得,我看了这里面的东西,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跟你爸有关,你早晚得看。”牛叔说。
我深吸口气,忍着手抖接过,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是我爸,他站在河边,皱眉盯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河里是摆着一排的棺材。
跟五年前离开时相比,他苍老不少,也有了白头发。
“这是我前几天查到的,不过现在还没找到照这张照片的地方。”牛叔诧异道:“或许,这里就是七难河。”
我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隐约记得牛叔叮嘱我要小心,说那些人要动手了,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回到店里,连地上的大坑都没收拾,直接躺在了床上。
郁灏站在床边,俯首道:“你信吗?”
“我不知道。”牛叔说的看似合理,我却总觉得不能相信。
我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能证明他在骗我,之所以不相信只是基于对我爸的了解。
如果他真的跟我爸关系很好,我爸不会一句都不跟我提他。
可是,除了七难河这事我觉得有些扯,牛叔说的其他事情又都符合现在的情况。
“先休息吧,这些烦心事睡醒再想。”郁灏伸手盖住我的眼睛,柔声道。
我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突然吱呀一阵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我猛地惊醒,循声望去,就见店里的大坑上凭空出现个坛子,上面还扣着盖子。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伸缩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掀开盖子,直接对上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
看清那人的脸后,我的尖叫梗在喉咙里,怎么都喊不出。
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就是个小腿高的坛子,口大肚小,坛子里是一颗脑袋,脸朝上,双目圆瞪,大张着嘴,舌头被割了一半。
而这人的脸,跟我妈妈一模一样,头发上还别着一枚枫叶卡子,枫叶是用布缝的,针脚粗糙。
这是我高中时学手工,给我妈做的,明明很丑,她却当成宝,每天都戴着。
“妈?”我喊了声,缠手伸进坛子里去摸我妈的脸,凉的像块冰一样。
眼泪流了一脸,我哽咽道:“妈……呃……”
后背突的一凉,我身体一震,扑在坛子上,在胸前摸到一个坚硬冰凉的物体,迟来的剧痛蔓延全身。
我这是被人刺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