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乖,让我看看肩膀的伤。”

    衣服被掀开,凉风拂过皮肤,我忍不住缩了下肩膀。

    他双手覆在我的左右肩膀上,没一会传来淡淡的温热,缓解了我骨头缝里的疼。

    “其实,你心中也有这种怀疑。”郁灏俯首,在我耳边轻声道:“所以你最后也没拿出我的手指骨。”

    我咬唇,无法反驳。

    当时我的确是想用手指骨叫他出来,可转头又觉得不对劲。

    上次假人要杀我,直接带着我母亲的脑袋来,刚才却是先拍肩膀把我叫醒,再灭阳火,手段太过温柔不说,过程也麻烦了许多。

    “牛叔为什么要试探我?”我纳闷的问。

    郁灏意味深长道:“虽然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我始终是个阴人,在你身边时间长了,他总会觉察出问题来。”

    他给我合上衣服,神情温柔,十分惑人:“牛冲天本事不错,人也聪明,这几天我会离你远一些,危急时刻,你就将我的手指骨立在地上,滴上一滴血,我定会来帮你。”

    见我低声应了,他亲昵的在我脑门拍了下,笑着离开。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半天才如梦初醒,有气无力的靠到树上,我啥时候跟他那么熟了?

    牛叔不可信,他也不见得靠得住。

    我长叹一声,都怪那张脸,真是作孽呀。

    又过了十来分钟,牛叔满头大汗的回来,催我说:“赶紧收拾东西,我又往前走了段,发现不少脚印,那些人十有八九就是奔着七难河去的。”

    我和牛叔匆忙出发,走了五六分钟,果然路过一块铲平的地,地上还有扎帐篷的痕迹。

    又往前走了会,我也见到了牛叔说的脚印。

    我们两个顺着路线图走了一天,路上还真见到人走过的痕迹,还看见几个压塑饼干的包装袋。

    不过一直到天黑,我也没追上那些人。

    走到最后,我两天腿都抬不起来了,牛叔图省事,直接在那些人铲出来的空地上扎帐篷,还很讲究的用酒精小锅煮了热汤。

    我喝了口汤就钻进帐篷里,脱下鞋一看,脚底板起了好几个水泡。

    我刚要躺下,就听牛叔在外头说:“走了一天,估摸着你脚肯定起泡了,东边不远有条小河,你去洗洗,回来挑破了抹点药。”

    “好。”我爬起来,边往外走边抱歉的说:“叔,都是我不顶用,拖累你了。”

    我看得出来,按照要是不带着,牛叔两天就能走过去,现在带上我,少说得三天。

    牛叔摆摆手,说:“说这干啥。”

    我深深看他一眼,扭头往河边走,说实话,我看不懂牛叔。

    他对我是真好,可我也明白他有很多事瞒着我,而且他也在防备我,所以才会有昨晚的试探。

    牛叔说的小河有半米宽,清澈见底,我坐在河边,把毛巾沾湿,小心的擦着脚底。

    擦了几下,余光注意到河面,我猛地僵住。

    原本清澈的河水竟然变红了。

    我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叔,水红了,水变红了。”

    牛叔赶过来,往河面看了眼,让我在原地等着,他走到河边,掬起一捧水闻了闻,转头说:“没大事,就是水里有血。”

    我倒吸口凉气,都有血了还没大事?

    “叔,你……”我刚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一个人满脸是血,拄着跟棍子,顺着小河淌水下来。

    看见我跟牛叔,那人一屁股坐水里,捂着眼睛,惊慌大喊:“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是活人,我提着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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