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不是怕那条长虫,是真的怕打开坛子,看见的是我妈的头。

    我就这么跟那条长虫对峙十来分钟,最后它晃晃脑袋,竟然自己爬下坛子走了。

    我攥着手电,深吸口气,一瘸一拐的走到坛子边,等我看清坛子里的东西后,霎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直响。

    真的是我妈的头。

    我颤抖着抱住坛子,“妈……”

    一开口,已泪流满面。

    我小心翼翼的把头拿出来,嚎啕大哭,哭到最后,眼睛干疼,嗓子也哑的不像样子。

    “节哀。”郁灏蹲到我身边,安慰我说。

    我从包里找出一件干净的外套把头裹上,看向郁灏,咬牙说:“你说过,我当时见到的是幻象。”

    他一脸歉意,说:“抱歉,上次是我想的不周全。”

    看我不说话,他伸手捧起我的脸,凑过来说:“看看这张脸,有没有心情好些?”

    我别开脸,把他推开,“没看我正难受着,别逗我,再说了看你的脸为啥会心情好?”

    他疑惑道:“不会开心么?那你之前为什么捧着我的照片笑?”

    这话把我堵得不知道该说啥,没把他请回店里之前,我确实经常看他的照片,毕竟那张脸很是赏心悦目。

    “我才没有笑。”我反驳说。

    他在我的后背轻拍了两下,说:“好,你没笑,现在要不要上去?”

    “上去。”我毫不犹豫的说。

    我要去找牛叔对质,当时坑边就我跟他两个人,十有八九是他把我推下来的。

    郁灏说了声好,就不见了,过了五六分钟,他的声音从坑上传下来:“抓着绳子爬上来。”

    话落,一根满是污泥的绳子被扔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我妈的头放进包里,抓着绳子往上爬,右腿磕在石头上,整条腿都没了知觉,根本没法使劲儿,只能靠着手使劲,等我爬上去后,手心被磨出一层血皮。

    “牛叔。”我气冲冲的叫着,找了一圈,发现杜磊和牛叔都不见了。

    “他们往北边的林子去了。”郁灏说。

    我转身就要去追,可没走两步就被他拉住,“越往前走越难,你还是把你母亲留在这里比较好,免得损坏了。”

    我一想也是,要是到时候打个架啥的,伤到我妈咋办。

    我又给裹了两层衣服,找了个安静的船棺把我妈放进去,“妈,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回家。”

    我找了根棍子拄着,艰难的往前走。

    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月光根本照不进来,只能靠着手电那点光。

    我心想多亏六爷送得手电质量好,跟着我掉了回洞都没摔坏。

    “右前方五十步距离有东西。”郁灏说。

    我赶紧按照他说的过去,在草丛里看见一个黑色的大包,沾满了草屑,款式和品牌跟我身上背的一模一样。

    不会是牛叔的吧?

    我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一看,只有钱包和一台相机。

    钱包是空的,相机里倒是有不少图片,都是风景照,我耐着性子一张一张的看。

    翻了足足五六十张,终于让我找到一张有人的照片,不过是个背影,照的又挺模糊,也看不出是谁。

    我又往下翻了一张,连忙凑近,这是一张合影,四个人站成一排。

    由于背光,人脸有些暗,但我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我爸。

    他右边是牛叔,牛叔身边还有个人,不过我没见过。

    我爸左边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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