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叹口气,咳嗽两声,说:“既然你不信,我就让你看看。”

    说着,他走过去,几下就扒掉了小半面墙的墙皮。

    我在旁边看着,心跳越来越快。

    只从这小半面墙就能看出墙的中间被掏空了,里面吊着一具骨架,每一块骨头都有铁丝固定,摆成个蜷缩的姿势,像婴儿待在母亲肚子里那样,骨架上还有一层灰。

    牛叔叹息道:“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了。”

    我诧异的看向他,“你知道是谁弄的?”

    他点头,我刚要开口问,就听他说:“不过现在这些事情不能告诉你,什么时候六爷愿意见你,你才有资格知道这些事。”

    我挺不高兴。

    牛叔说:“从从,你现在顶多算是半只脚踩了进来,有些事不能外泄,这是道上的规矩。”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能作罢。

    我蔫头耷脑的跟牛叔出了院字,迎头走来一人,问:“院子里的邪物呢?”

    “已经被我除掉了。”牛叔恭敬的说。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牛叔对人这么恭敬,上次还是在林子里,他面对那清风阴仙的时候。

    我打量起站在台阶下的男人,他说话时声线粗狂,鼻瘦面肥,喉骨不单长的大还往前凸,印堂窄,奴仆宫昏暗。

    我暗暗摇头,这人不但会一生贫寒,子嗣艰难,还会妨妻克子,就算是生了孩子也养不大,这属于孤命。

    “你就是袁国富的女儿?对着我摇头,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他笑着问我。

    我看向牛叔,征询他的意见。

    “您就别逗这孩子了,她看不出您的相。”牛叔笑着说完,转头跟我说:“从从,这就是咱们上次见过的仙家。”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怪不得牛叔这么恭敬,还真是那次那清风阴仙。

    男人看了牛冲天一眼,跟我说:“我的仙家姓杜,我是杜太爷的出马弟子,我叫张恒,想必你刚才已经看出来我的相了,不妨说说,你都看出啥来了,别人都说袁国富的女儿什么都不会,是个废人,我不大信。”

    虽然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我最受不了那我爸说事,我没再犹豫,直接看出来的东西都给他说了。

    他听后沉默好半天,遗憾道:“怪不得我结婚五年,都没能生出孩子。”

    说完,他走到墙根下,脸颊上的肥肉抖动几下,神情突然变得呆滞,同时在他的脸上又出现一张脸的虚影,“再来给我看看。”

    这是清风阴仙的声音。

    牛叔小声说:“别看。”

    我苦笑说:“看不出来,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清风阴仙失望的说:“八年前我曾经见过袁国富,他给我看了一相,九年内会有一劫,当时我问他如何破解,他说他无法破解,但等到八年之后,他女儿定能看出破解之法,可现在我遇见你两回,你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来当初袁国富说的,不过是个托词罢了。”说着这句,张恒脸上的虚影消失,他的神情也变得正常。

    我摸摸鼻子,心想八年前我才上初中,哪知道我爸会在外面给我吹这么大的牛。

    张恒看了下手表,跟牛叔说:“快中午了,一块吃个饭?”

    牛叔点头应了,两人饭桌上抽掉半盒烟,喝了半瓶白酒就已经称兄道弟,相见恨晚。

    我吃饱喝足,默默坐在一边听他们侃大山。

    “兄弟,你来孙家大院干啥呀?”牛叔醉眼朦胧的问。

    张恒吐出口烟圈,说:“我接了个活,之前住在孙家大院的一户人家不是孩子掉地窖里饿死了,前两天那孩子的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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