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棺材里传出哭嚎,仔细听的话,哭声中还夹杂着阴笑。

    “关键在他脚下的棺材。”郁灏说:“你去把缠着他腿的那缕白丝挑断啊,他就能恢复神智。”

    我眯眼看过去,发现他腿上确实缠着一缕白丝,跟触手一样,在他的腿上蠕动不说,还往衣服里扎。

    “好。”我随手捡起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那缕白丝从他的腿上挑下来。

    白丝一离开他的腿,立即枯萎,干巴巴的断成几截落在地上。

    苏越泽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跪在棺材上,脸色煞白,问我:“你刚才去什么地方了?”

    我不露痕迹的往后瞥了眼,确定郁灏不在,才伸手把他扶下棺材,说:“刮风的时候我害怕,找了个地方躲着。”

    “躲着?”他瞪我一眼,生气的说:“张恒被勾魂晕倒,你就把他的身体随便扔下自己跑了。”

    我自知理亏,认真道歉说:“是我对不起你。”

    他扬着下巴,一副我欠了他好几亿的表情,“知道错就好,往后你我还要合作,一定记住不能抛弃队友,不然下次我可不护着你了。”

    “是,是,一定记住。”我低头说。

    他这才满意了,“罢了,念在你是初犯,放你一马,走,去最中间的院子。”

    中间的院子,郁灏的棺材!可不能让他看见。

    我情急之下,一把掀开他刚才站的棺材盖子,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这棺材里是……呕……”

    盖子一掀开,臭气熏天,比我刚才呕吐时那味儿还难闻,我说话的时候正好吸进口臭气,转身就蹲在墙根吐去了。

    胃里已经没东西,这次吐的都是酸水,嗓子火辣辣的疼。

    “莽撞,实在是莽撞。”苏越泽无奈说着,把我包里的水递给我。

    我漱完口,冲他道谢,问他:“棺材里那滩发黑的绿水啥东西?”

    他走到棺材前,一脚踹在上头,棺材四分五裂,里头的绿水流了一地,我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你自己看。”他说。

    我忍着恶心,走进去看,发现随着那滩绿水流出来的竟然是一根根细小的骨头。

    “这都是小孩的骨头。”我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而且没有头部的骨头。”

    苏越泽说:“这里面是九具无头婴儿尸,应该是用来陪葬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埋掉,这里荒凉人气少,棺材又位于地下,滋生阴气,可以说这具棺材是整个村子阴气最重的地方,咱们刚进来那场大风就是棺材里头的婴灵引起的。”

    他说的这些我都懂。

    “那里面的婴灵呢?”我问。

    他挑眉,说:“都让我给打的魂飞魄散了,婴灵无法超度,何况这棺材里的水已经是绿色,任其发展下去会养成旱魃,届时可就真不好收拾了。”

    “还真能养成旱魃?”我顺着他的话问,心里却愁的不行,怎么着才能阻止他去最中间的院子呢?

    他倒是耐心,说:“当然,说起来这也是这地坑村的奇怪之处,千年古墓万年尸坑都不见得能养成旱魃,这里竟然能养成。”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嘴里念叨着:“最中间那院子肯定有猫腻,我要去看看。”

    我急忙去拦他,他摁住我的手,睨着我,似笑非笑:“袁从从,你为何阻止我去最中间的院子?”

    我僵住,额头渗出冷汗,居然被他识破了。

    他冷笑一声,甩开我的手,大步朝着那院子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瞄着道边的木棍子,思考着该怎么把他打晕。

    “我劝你老实些,就算你打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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