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挤了挤,抱着他的腰睡了过去。

    前半夜还挺正常,到了后半夜我就频繁的做梦,一会梦见自己在方山被阴兵乱刀砍死,一会梦见我半跪在齐王墓室里,一刀子把带着黄金面具的张恒捅死。

    正难受的时候,我身边突然朱砂符乱飞,我看见正对着我的墓墙上缓缓凸出来一幅画,一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这人穿着古代的袍子,衣襟敞开,露出健壮有力的胸膛,在他的胸前刻着足足五道佛家印记。

    这幅画从砖石上凸出来,其他部位都是砖石的颜色,只有那一串佛家印记,艳红如血,仿佛下一刻就会滴下来。

    这印记怎么跟郁灏身上的那么像?

    我走到砖石前,想要仔细的看那张脸,嘴上突然疼了下,我猛地惊醒。

    睁开眼,就看见郁灏正神情专注的看着我。

    “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急忙问,“那串佛珠咋了?为啥你一看见那串佛珠,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在我嘴角亲了下,说:“我在那串佛珠上感觉到我的气息。”

    “佛珠上有你的气息?”我猜测说:“难道那串佛珠是你以前用的?”

    他摇头,“不是那种气息,是死气,那串佛珠是骨珠,十有八九是用我的骨头磨出来的。”

    我吃了一惊,“难道那队人把你的尸体抬走以后分尸了?”

    “不是,那串骨珠已经有些年头,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做成了的。”他说。

    我揉了揉额头,越来越想不通了,齐王墓里放着的竟然是他的骨珠。

    “对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想起齐王墓,我忙着把刚才的那个梦跟他说了。

    这事太过巧合,齐王墓里,一侧墙壁上刻着佛经,一侧墙壁上刻着八卦图样,墓顶是鬼道的控魂符,墓里唯一的箱子里装着郁灏的骨头珠子。

    而且,我做梦的场景也发生在齐王墓,那人身上鲜红的佛家印记,跟之前郁灏身上闪过的一模一样。

    郁灏叹口气,把我搂在怀里,说:“我也是做了同样的梦,而且我看得很清楚,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就是我。”

    “看来得找机会拿到那串骨头珠子。”我说。

    只是,我转眼又挺发愁,骨头珠子现在已经落到了六爷手里,还真不好拿出来。

    郁灏伸手在我的眉心轻抚几下,笑道:“你不必烦恼,这事我自己去办,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算盘。”

    我啊了声,忍不住在大腿上拍了下,他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这次顺利回来,六爷应该就会让我去看七相,可现在那罗盘还没消息。”我愁得不行,丝毫没有意识到被他转移了话题。

    他道:“别愁,你爸不会平白给你提示,既然他给了,你就一定能找到那罗盘,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听他这么说,我放心了不少。

    他道:“先不说这些了,赶紧睡觉。”

    我打了个哈欠,确实困,听话的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

    我早上起来没开店,吃完早饭就去银行取钱。

    这次我分到了一万二,我自己留下来四千,取出来八千,给二叔一家和牛婶各送去四千。

    只要不出事,四千在我们这村里能花好三四个月。

    送钱给牛婶时,刚走到村中央,我就听见牛奶奶的咒骂声,骂牛婶是不下蛋的母鸡,说她不得好死,肯定要下地狱,过油锅。

    还有些阴毒的腌臜话,我都自动屏蔽了。

    左右邻居估摸着早就听习惯了,同情的看看牛婶,叹息几声就各自忙去了。

    我走过去,坐在院门前的牛奶奶看见我,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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