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了,它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先生,你们外面咋样?”我问。
他道:“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一道黑影从墙上跳下去,跑上后山,墙头和地上都没有脚印,说明当时站在墙头的不是人。”
我皱眉,“那些东西应该知道咱们在这,为啥还冒险过来?”
张恒抖了抖手上的袋子,“为了接应它。”
“还真有可能。”我一拍大腿,说:“这团气没准是回来抢那两个小孩出纳宫的精气,但因为咱们突然过来,它没地逃,这才躲到床底。”
我本来还以为这两个孩子出纳宫的精气并未全散,是那东西手下留情,原来是没顾得上完全夺走。
张恒冷笑一声,“这次,我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我们说话的时候,男人一直在旁边听着,等我们说完,他才犹豫着问:“姑娘,你是相师?”
我心里一惊,他居然知道相师。
说实话,就是我爸那么厉害的相师,碰到普通人都是叫他看相的,很少有人会那么讲究叫他相师。
这男人知道相师,看着也是懂行的。
“我是,大哥,你也懂看相?”我顺着他的话问。
他摇头,说:“我不会,我们村曾经有个人会看相,他都让我们叫他相师,不过他早就死了,说起来我现在住的这房子还是他的。”
“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您能跟我们说说吗?”我问。
他笑了声,说:“这有啥不能说的,他叫曾大全,世道乱的那几年他说是要参军打仗,一走就是几十年,七三年才回来,当时他都八十多了,可看着跟六十似的,他回来后就雇人重新在这里盖了座房子,说是要在家乡养老,可还没住一年,他就突然死了。”
男人脸上出现恐惧,说:“尸体还是我发现的,我家老房子就是隔壁那院子,我当时玩弹弓,打了个鸟掉到这院子里,我翻墙过来拿,就看见他倒在院子里,四肢大张,耳朵和鼻孔里都塞着土,舌头被割掉,眼睛上插着两根筷子。”
这是被封了五感。
“那后来呢?”张恒追问道。
男人回答说:“我叫大人过来后,他们都说是谋杀,就报警了,警察来村里问过几次,后来就没音信了。”
八成是没找到凶手。
“那他被葬在啥地方了?”我问。
男人想了想,说:“出了村往东一直走,道西有个大砬子,就在那山脚下。”
我小声问黄善军:“这村里只有他变成这样?”
黄善军点头。
张恒转身往外走,说:“去坟地看看。”
我们匆忙赶到坟地,又干起了老行当,把那老相师的坟给挖了。
打开棺材,里面的确是有具白骨。
难道作恶的不是这老相师?
“这尸骨不对。”黄善军跳下坟坑,摸着棺材里的骨头说,说:“我不懂那些专业用语,但这些年我见过无数尸骨,我敢肯定这是一具年轻男人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