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饽饽。

    她伸手在我的眉毛上摸了摸,说:“我只知道,这不是你的气。”

    不是我的?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温柔而慈悲的笑笑,转身往阴影里走。

    “黑娘娘……”我叫住她,“你不恨吗?”

    这中年妇女被上身却丝毫没有阴气,只有正经受香火供奉的黑娘娘能做到,何况我现在就在黑娘娘庙里。

    “他们先是把你逼死,后来又受人蒙骗将你葬在水库那里,说是香火供奉,可实际上是用庙把你压在那里无法入阴间,你不恨吗?”我问她。

    我不理解,她经历过那么多苦难,为啥还会有这么慈悲温柔的笑容?

    而那曾大全,被人无意伤害,竟生生的夺走了哪一家人的眼睛和耳朵,把两个孩子也弄的结巴了。

    她说:“我恨,但我恨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如今这些不过是些陌生人罢了。”

    她说完,中年女人身体一颤,直接栽倒了地上。

    我过去一看,她脸上的气已经恢复正常,黑娘娘已经离开。

    我把女人扶着坐起来,心情的复杂的看了眼雕像,跟着黄善军离开黑娘娘庙。

    本来黄善军说他送我回店里,可我俩刚开车出村子就碰上杜磊,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说:“六爷要见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六爷知道郁灏的存在了?

    我心情忐忑的跟着杜磊来到六爷的院子,他还是坐在摇椅上,拿着个烟袋锅子。

    “过来。”

    我站在门口不敢过去,他抽了口烟,叫我。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指着屋里说:“去吧。”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是让我去看七相?

    “好。”我低头进屋,走到那张脸前,看清我脸上的运势后,我猛地瞪大眼睛。

    命宫的命气依旧很弱,可疾厄宫和保寿宫的暗黑已经淡了很多,也就是我的死难虽然没有完全解开,但正在解的过程中。

    我连忙看向我的妻妾宫,许是这几天着急上火,皮肤有些过敏,妻妾宫那块的皮肤正好发红,而且红皮上有淡黑气,我心头一惊,郁灏真要出事。

    不行,我得去找郁灏。

    我惊慌往外跑,在客厅被六爷叫住,“看出什么了?”

    “死难正在解。”我没提郁灏的事。

    他缓缓道:“是有人在替你死。”

    我陡然一惊,“您也能看相?”

    “我不会看相,但我会算卦,说起来你父亲算卦的本事还是为教的。”他说。

    我抬头看向六爷,“您说有人替我死,是您算出来的?”

    “对。”他说。

    我重新低下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可他却半天没动静。

    “您要是没事,那我走了。”我试探着说。

    良久,他才应了声。

    我转身就往外跑,不知道为啥,在六爷面前我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一直跑到门口,我才意识到六爷让人把我找过来,难不成就是让我知道有人替我去死?

    若是六爷不让我看七相,我还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可一看七相,再结合六爷的话,一切都很明显,代替我去死的人就是郁灏。

    郁灏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就是魂飞魄散!

    可是,我该怎么找到郁灏?

    我急得不行。

    “从从,我送你回去。”黄善军从院子里出来。

    我点头,跟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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