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还真的饿了!”

    姜锦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叫客房服务。

    最后为了不给顾小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忍着饿肚子,打消了这个想法。

    谁知顾小叔出门一趟就带了两碗香喷喷的粥回来。

    姜锦在茶几前坐下,拿起勺子刚打算开吃,就见顾寒倾拿了些东西准备转身。

    她心一紧:“顾小叔你去哪儿?”

    “卫生间,换洗一下,身上太脏了。”顾寒倾无奈向她解释。

    姜锦脸色通红哦了一声,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顾小叔一身灰扑扑的也不知道忍了多少,怎么能坐下来吃饭呢,他肯定很爱干净的吧

    她胡思乱想着思绪到处飞,顾寒倾转身进了卫生间,反锁。

    这里他之前检查过,很安全。

    他才放心脱下衣服,对着镜子露出上半身,腰上紧紧缠着的纱布已经沁染出血色。

    他一声未吭,拆了纱布下来,又冲洗了伤口,抹了药,重新缠上新纱布。

    又将一身衣服换了。

    顾寒倾靠着大理石洗漱台,慢条斯理地拆了两颗消炎药吞掉。

    低头看见洗漱台台面上放着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就是姜锦给他买的那两件,其实质量不算好,走线都歪歪扭扭的。

    他脑海中中,却蓦地想起她抱着衣服,气喘吁吁跑来时飞扬的头发,还有那全心全意想要帮助他的灼灼眼眸。

    顾寒倾垂眸思索片刻,将它整齐折好,又用换下来的一件另衣服,将它裹了,又装在塑料袋里。

    目光抬头寻找一圈,锁定天花板上的通气口。

    他轻巧翻了上去,将其拆掉,装着衣服的塑料袋被他放了上去。

    顾寒倾落地,便若无其事地收拾起东西,开着换气扇,烧掉带血纱布,又冲进马桶——痕迹都被完美处理,没有残留丁点蛛丝马迹。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顾寒倾想的不是善后,而是不能让姜锦知道他受伤了。

    结果,事与愿违。

    姜锦还是发现了落在茶几上的药店小票,与买衣服的小票混在一起,她吃着粥,随意一撇,却看到“纱布”“消炎药”等等字眼。

    顾寒倾才从卫生间出来,她白着脸,手里攥着小票。

    “顾小叔,你受伤了?”

    顾寒倾愣住了。

    只好解释一句:“一点小伤口。”

    “小伤口怎么会需要纱布和止血药?”姜锦又不傻!

    顾寒倾无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锦着急了:“不行,你都受伤了,待会儿不能睡地上!我睡地上!”反正她身体好,睡一晚地上也不碍事。

    顾寒倾断然拒绝:“不行。”

    姜锦竟然能理直气壮地跟他争辩:“为什么不行?你身上有伤,地上睡一晚怎么有利于伤口的愈合?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敌人!太危险了!”

    她言辞凿凿地替他做了主,说什么都不准顾寒倾反驳。

    顾寒倾都要笑了,这小姑娘,蛮横起来居然这么令他难以反驳。

    其实她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实际上的局面,远比她想象的险峻十倍。

    她只是在力所能及地,帮他。

    顾寒倾吃过饭,就被姜锦催着早点睡觉休息。

    顾寒倾拿她没办法,还真的躺下闭眼休息了。

    姜锦见顾小叔闭眼,关了电视,也关了灯,落地窗的遮光窗帘也被拉了起来,房间里面陷入一片寂黑。

    她不能打扰顾小叔,只好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拿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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