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她眼前的世界。

    除了哭,姜锦也觉得很可笑。

    原来她人生的一切悲哀,竟然都是郑成扬造成的。

    是他抛妻弃女,是他偷走古玩气死外公,是他无情冷血逼疯了母亲,是他掉包夺走孩子,是他害得母亲跳楼自杀……她的人生有了这么些波折还不够,郑成扬像是嫌弃给她的悲惨太少,竟然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笔,险些染黑姜锦的灵魂。

    因为,七年前的那一天,她之所以会去四季酒店,也是因为郑成扬。

    却就此碰上顾寒倾,因为这么一个巧合,而彻底改变了人生。

    至今想起那天惨痛的回忆,姜锦就忍不住浑身冒鸡皮疙瘩,精神几近歇斯底里的状态。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七年前是你在那里!我宁愿是别人!为什么给我带来这么难堪记忆的人会是你!为什么!”

    姜锦一边哭喊,一边质问。

    什么中药,什么身不由己,什么不受控制……对于姜锦来说,强迫就是强迫!痛苦就是痛苦!

    她凭什么要去了解他的痛苦!那谁来了解她的悲痛?谁又能知道这七年来她每天所受的折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寒倾只有重复这句话,他强大如斯,却连向姜锦伸出手的力气都没有。

    姜锦哭了不知道多久,哭得瘫软坐下,哭得昏天黑地,哭得几近晕厥。

    顾寒倾想要扶她起来,却被姜锦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甚至顾寒倾硬是伸出手的时候,她还要哭喊着撕打咬他,更在他手背上留下一个刺眼的牙印,顾寒倾硬生生受着,一声也没吭。就这样,也没能把姜锦奈何,只得退开到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等着。

    哭到后面,姜锦都伏在地上,恨不得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尖叫出来。

    但是,越哭,她的内心就越加干涸,像是缺水干裂的土地,难受得火燎火烤。

    伴随着她的一声声哭泣,那个高大俊朗如神衹的身影,也在她心底彻底崩塌,化为废墟。

    哭得累了,姜锦不再喊叫,而是静静流泪。

    她这个样子比歇斯底里更为恐怖,顾寒倾不敢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那每一滴泪水都是刀子落在他的心上。

    姜锦用通红地眼睛看着顾寒倾。

    这眼里,再没有往日炽烈的爱恋,剩下的只有一片寂静冰冷。

    就像是她的心,也在一点点冷却。

    “锦锦,阿鸾,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顾寒倾放低肩膀,以哀求的姿态对姜锦说着。

    顾不上什么少将风范,顾不上什么沉稳冷静,顾不上什么威严气度。

    他现在眼里只有她,以及那双让他心如刀割的眼睛。

    他只求求姜锦不要这么看他,好像……好像要彻底放弃他似的。

    顾寒倾终于想到他随身带着的那个盒子,也是他唯一能挽救的方法,也没有过多考虑,就拿出来递到姜锦面前。

    “这是什么?”姜锦轻飘飘的声音充满了冷淡。

    “我想送给你的礼物,求婚礼物。”顾寒倾嘴唇微动,努力扯开嘴角的笑容,对姜锦说,“我本来打算给你准备一场盛大的求婚,但是。”但是之后,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姜锦选择接过那锦盒,打开一看。

    完美的梨形钻戒在她眼里绽放着绝世璀璨的光彩。

    姜锦笑了。

    笑得讽刺。

    笑得很冷。

    “如果没有这次的真相,我也许会很欣喜地接下这个戒指?”姜锦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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