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如此口不择言。

    乔诗语脸色都变了,想要冲周安知说什么,最后被顾元参暂时压下,让她静观其变,顾乔从小到大都不是吃哑巴亏的孩子。

    顾乔没有像周安知一样被激怒,反而笑得很轻蔑。

    “周安知,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么有意思,倒打一耙的本事挺厉害啊。”顾乔靠着椅背,手指落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你要是发挥发挥这无耻之尤的本事,倒是能在商海里成为一番人物。”

    周安知嘴唇哆嗦了一下。

    顾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

    顾乔抬起眼,锐利的目光刺破了周安知的所有伪装,像是要通过他这道貌岸然的皮囊,看进他的内心深处。

    周安知硬着头皮:“你,你什么意思?”

    他心虚了。

    “你问我为什么要离婚?”顾乔嗤笑一声,“你觉得你有本事能让我死心塌地到,就算在你有一个来往二十多年的老情人,和一个二十岁的私生女的情况下,依然对你痴心不改?周安知,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话一出,除了早就知道了姜锦顾寒倾,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度难看。

    周安知没想到隐蔽了二十年的事情,居然被一朝戳破,吓得浑身都开始发抖。

    “你,你胡说!”他牙齿都开始打架,根本不敢去看老爷子和顾韩城的脸色。

    他害怕顾家人的怒火会把他撕成碎片!

    顾乔继续笑得轻描淡写,完全看不出被背叛过后的伤痛,或者说她从很久之前就已经麻木了:“周安知,你如果年轻个二十岁,也许还能有这个本钱。但你现在也是昨日黄花了,哪儿来的那么大勇气?你又凭什么觉得我堂堂顾乔,顾家小姐,东雅集团董事长,会被你那点卑劣的伎俩玩得团团转?”

    她顿了顿,笑得讽刺:

    “我之前不理会,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懒得理你,所以才有你蹦跶的机会。现在我的耐心没了,你又算什么东西?值得我浪费时间?”

    顾元参跟乔诗语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二老也是竭尽全力维持着修养,才没有直接把面前的碗砸到周安知身上。

    顾韩城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敦厚温润,天生的长子风范。但是现在,什么风范什么教养,都丢去喂狗好了!他顾韩城的亲妹妹,周安知这个畜生凭什么欺辱?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瞪着周安知的眼里布满血丝:“乔乔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在外面有老情人和私生女?”

    周安知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腿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否认:“大哥,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这一切都是误会!”

    他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周安知慌忙看向身边的顾乔:“乔乔,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但是我对天发誓,这绝对是别人骗你的!没有这回事!我这辈子都只有你跟鸣溪!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你!”

    他声声凄厉如泣血,那迫切几乎要让人相信了这份说辞。

    结果,斜里飘来顾寒倾的一句——

    “这件事,是我告诉二姐的。”言罢,他迎上爸妈和大哥大嫂的眼神,“我亲自调查出来,然后告诉了二姐。”

    顾韩城难得对弟弟发了火:“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查出来?让你姐受了这么多委屈!还被周安知这畜生欺瞒了这么多年!”

    他狠狠一拳头砸在桌面上,连餐具都跟着抖三抖。

    更别提周安知这个最大靶子,腿软得都快成泥了。

    “不是,我没有,真的……”他无力地辩解着,心里却早就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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