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倾却不应该如此。

    到了这个时候,顾寒倾才真切地感受到,他突然出现在纽约的姜锦面前,说要带她离开,无论如何都要带她离开的话,是多么莽撞,连深思熟虑都没有过。

    对百分百信任他的姜锦,又是一种怎样的伤害。

    顾寒倾按着额角苦笑。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自我的时候。”

    顾寒倾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也彻底绝了要让姜锦放弃这部电影的打算。

    但是,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顾寒倾思考的时候,新一轮的拍摄已经开始了。

    这种跟水有关的戏份,重新准备的过程也很麻烦,姜锦不想再重拍这三次,这一次的节奏速度,各方面都平衡得很好。

    等这个镜头总算过了,她从浴缸里爬起来,冷风一吹,大夏天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其实拍戏的过程并不有趣,反而很枯燥。

    尤其是杜克这样要求过高的导演,总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磨,稍微有一点不满意就要重来。也就只有姜锦这样的演技可以让他哑口无言,换了其他人的戏份,三个脑袋都不够骂的,连亚瑟都被狠狠骂了几次。

    叱骂的时候,杜克也不管周围有谁,也不会给人留面子,狂喷火的样子就像是一头暴龙。顾寒倾见了很新奇,饶有兴致地盯着杜克看。

    杜克骂人的时候,骂着骂着觉得后劲一凉。

    他疑惑地朝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之后又出现几次类似情况后,杜克骂人的心情也没有了,难得消停下来,被骂的演员也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拍摄告一段落的姜锦在经过处理后,虽然还裹着脏兮兮的戏里衣服,但看上去好多了。

    “你在偷看导演对吧?”姜锦促狭笑着走了过来,“我看到杜克那毛骨悚然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用词有问题,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我不过是感官比较敏锐,在他回头之前,出于礼貌率先挪开眼神罢了。”

    顾寒倾一本正经的解释,让姜锦找不到空子可钻。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顾寒倾问:“不过,我还以为这个杜克脾气很好。”

    姜锦一时哑然:“你这是……哪儿来的错觉?”

    “不是错觉,是观察。”顾寒倾素来相信他的眼睛和判断,不过,“但他坐在那把椅子上,却成了另外一个人。”

    “因为他是导演啊,导演的脾气大多都不好,因为剧组的事情又多又繁琐,什么事情都需要导演过目才能运转,这种经年累月的麻烦之下,导演脾气好才奇怪吧?”

    姜锦说完还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合作的众多导演里,在片场也能保持笑呵呵姿态的导演果真一个都没有。哪怕是脾气最好的,到了开拍的时候,也会拿捏出威严姿态。

    顾寒倾沉吟:“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倒是合格的上位者之道。”

    姜锦:“我怎么觉得经你这么一解释,就变味了呢?”

    “不说这些。”顾寒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提出来一个保温桶,“这是昨晚就开始熬的人参鸡汤,你先喝一碗。”

    姜锦一听到鸡汤,条件反射地皱起眉:“鸡汤?太油腻了我不要喝。”

    她的胃口在抑郁的折磨下,变得极差,稍微有点油腻就吃不下,所以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呕吐起来。

    姜锦这些日子能够不靠输营养液而存活下来,全靠冯萌萌的一手熬白粥功夫,跟一些清水小菜,别说吃辣,就连一点油腥都吃不下。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瘦这么多的原因。

    顾寒倾一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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